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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里的水煮开了,正咕噜噜冒着白雾。
叶峡取下后给茶杯里倒了个半满,他先是闻了闻,没什么异味,偏着光看,水是极浅淡的青绿色,跟一般的茶水差不多。他吹了吹,小饮一口,是偏粘稠的胶质感,细品下去还有些微草木清香。
“很不错。”他面向叶千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是很好的石斛,你算是买到行货了。”
“那当然~”叶千重跨坐在靠背椅上,抖着腿,脸上不无得意,“送人的东西我还能看走眼了?”
“你胳膊好了?”叶峡看了眼他的右臂,“我记得你前天刚到那会儿还打了绷带。”
“我那伤的不是胳膊,是肩胛,在后面呢。”叶千重指了指后背,“里面上了药,没多大事,比之前那会儿好多了,小打小闹伤口还是裂不了。”
叶峡点点头,没有再起话。
在将药材带回临时驻扎地后,叶千重硬是变相赶走了景姝俩姐弟,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施工人员和聚集在此的叶家术士们都准备去休息了,他这时候过来,肯定不单纯是给自己送石斛。
他不说话,叶千重倒是主动揽过话头,又问起他在地皇殿的事。虽然大概的在刚上来找叶鸣九报道时就已经听那位大哥介绍过,但具体的,他还得问问叶峡这个当事人,旁敲侧击一下。
尤其是关于那个人的。
“我听俞延那小子说……你们在下面见到了个不得了的人?”
“是他。”叶峡说得直接,“他还在,变得已经不可掌控了,如果不是俞延,我现在恐怕没命坐在你跟前说话。”
即使知道俞延开启禁术异化的真相,叶千重仍明知故问:“俞延?是他救的你?”
“你会错意了。”叶峡垂下眼,抿了口石斛水,“我是指八仪,毕竟那是三家最强的使徒。”
叶千重“哦”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俞延开启枯肠吟骨的同时,必然会伴随着外形的改变,叶峡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现在没说实话,只是在替俞延隐瞒。或许是因为下咒的愧疚,或许是因为救命之恩,总之叶峡有意为那小子遮掩。
他给俞延遮掩,可不一定会给自己遮掩,所以叶千重并没打算让叶峡知道自己那个秘密。
叶峡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是在回忆关于那个弟弟的事,“他的确还在,我亲眼看见的。”他顿了顿,又问,“后悔么?”
叶千重笑了笑,“你知道吗?九哥也问过我这句话。”
“你怎么回答的?”
“我怎么回答?”叶千重摊了摊手,“我没什么可后悔的,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的行动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就算到我快死的时候你们再问,我也照样这么回答。”
叶峡失笑,摇了摇头,“可他已经不可控了,即使是叶家,也不可能将这个秘密一直瞒住,这个摊子……你收拾不了。”
叶千重沉默了片刻。“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他道,语气里带了些恳求,“先别上报,九哥知道他的存在,但从来没见过他,其实除了当年那几个当事人,没人知道徐月洲和叶羌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发生了什么。”
“所以?”
“所以我希望你先别告诉九哥。”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不告诉九哥,是延迟一点再上报。”
“迟一点是多久?”
叶千重打开手机,调到日历那栏,他手指从日期上面一一划过,似乎真要定个确切的日子。
叶峡摇晃着杯子里淡绿色的药汤,静静地等待着,也不催促。
“立秋吧。”他最终敲定了这个时间,“立秋之前,我会解决好一切。和他毕竟兄弟一场,让我亲手做个了断吧。”
“你怎么了断?”叶峡皱起眉头,“他已经不是肉体凡胎了,我都差点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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