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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杯，任由海曼添酒。
他第一次将目光从舞台上移开，看向身旁那黑暗中的人影，挑眉道：
“孟先生，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以为你能明白污水党在其中的付出与投入。这些孩子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更何况街头还有比这更好的营生吗？”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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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教父的称呼已经点破了孟瑜的身份。
面对这个恰到好处出现，并成为污水党上好掩护借口的男人，教父彬彬有礼，像是忽略了对方随时可能对他开枪的危险性。
被点破身份的男人，反应却也超乎异常的淡定。
孟瑜看着台上那些喜不自胜的年轻人，轻轻摇头。
“在媒体发展的一个时段里，有两个流派在网络上很兴盛。一方擅长扮小丑，以通过他人的猎奇心理、审丑心理而获利。至于另一方就更直接了，靠着擦边鼓动起屏幕那端的荷尔蒙。他们都觉得自己没错，擦边的不允许别人点出他在擦边，扮小丑的又觉得自己比擦边的有底线。”
说到这儿，男人灌了一口汽水，方才幽幽的道：
“但生存与获取成功的方式，其实并非仅有放下尊严的二择一，不是吗？”
教父看向杯中的棕色酒水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叹息一声。
“抱歉，我收起刚才心中的评价。孟先生，你是个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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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瑜摇了摇头，放下空罐。
“加诺教父，你我都知道的，这个时代不存在高尚的人。哦，那位管家，能麻烦再给我来几罐吗？赶路挺累的。”
海曼闻言看向教父，见教父拿起酒杯，便主动退下。
“我不会怠慢朋友。”
加诺举起酒杯，再度向孟瑜示意。
“所以，孟先生来这儿，不会只是为了看一场演出吧？”
三言两语间，话语权便落入教父的掌控。
黑暗中，孟瑜向后靠入椅背，随口道：
“当然。老实说吧，上杉望野希望我来杀你。鉴于你儿子对我悬赏、你们污水党的态度以及我这一个上午的遭遇，我就来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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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孟瑜“坦诚”的话语，教父恍然。
随即他看向这个主动说明来意的男人，认真道：
“那孟先生觉得，这一次东成会还能抵挡污水党吗？”
此时这位污水党教父的态度竟异常诚恳。
面对想要杀死自己的刺客，他毫不掩饰那股欣赏与招揽之意。
言下之意也再直白不过。
东成会必败，又何必为一个死人卖命？
这时，海曼管家适时出现，直接搬来一个精致的茶几，再放上一托盘的冰镇汽水。
孟瑜伸手拉开汽水拉环，在那悦耳的气泡声中，悠然道：
“那就赌一赌了，看绝境中的东成会能不能翻盘了。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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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男人停顿了一下。
剧场上方的照明豁然亮起，映出那自四面八方出现，早已将男人重重包围的黑甲卫们。
明亮灯光下，孟瑜无视了那些荷枪实弹的卫士，只是抬眸望向舞台上落下的幕布。
“我只是来确保这场闹剧，会在合适的时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