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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售货员还说风凉话。
周依安一点子感觉也没有，买不买的起她还不知道吗？
于是她从上到下的扫了售货员一眼，微笑道，“难怪你这样觉得。”
也就这样了。
售货员感觉从她眼里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嘲讽。
她一拍柜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什么眼神？”
“要扫除人民群众里的害人精，”周依安说话语调平静，“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说给你听听。”
“你才是害人精！你全家都是害人精，乡下人果然是又穷又没礼貌。”售货员又一拍桌子，想让自己有点威慑力。
周依安往下看了一眼她的手，不痛吗？
不理解。
“说中了也不需要这么激动，说你害人精怎么了？”周依安声音骤然升高，“无缘无故挑起阶级矛盾，你不是群众里的害人精谁是？”
看她那样，还看不起农村人，谁祖上不是农村人。
“我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但乡下人就该这么被骂吗？”看把人吸引过来之后，周依安又面带委屈，茶里茶气的说，“但是就算是农村人，我们建设祖国的心都是一样的，你怎么能搞阶级歧视呢！”
宋松柏就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我没有，你乱说什么。”年轻售货员辩解，看了一眼边上的男人。
“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知道，来过这个百货大楼的人也知道。”就这骄横的态度，周依安才不相信这是第一次骂别人了，鄙夷别人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周依安也不理解，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眼瞎把她看成农村人的，但也不妨碍她骂人。
“对，我们知道。”周围人开始说话。
“一副眼睛到天上去的样子，不知道瞧不起谁呢。”
“就是，有本事别吃农民种的粮食。”
“我看她比谁吃的都开心。”
“还磕瓜子呢。”
售货员拿着瓜子的手要拿不拿的，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都乱说什么呢！滚滚滚，和你们有关系吗？一个个嚼嘴嚼舌的。”
“怎么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抓出人民群众的害人精是我们每个人的职责，”周依安义正言辞，谁喜欢无缘无故被骂？
“今天这事情，你要是不向我们农民道歉，我就找别人好好说道说道。”周依安又说道。
“就是，道歉。”
“都说了为人民服务，结果是欺压人民的，不道歉我就去写大/字/报。”上次来百货大楼也被羞辱过的男人涨红着脸说道。
年轻售货员听到大/字/报的时候，脸色发白，强撑着说，“那我道歉算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涨红了脸的男人，再一次不满，“能不能好好道歉。”
年轻售货员看了看周围一圈声讨她的人，还有自己身边一点也没有帮忙说话的两个同事，咬紧了牙，“道歉就道歉，对不起！”
说完就哭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