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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不能走,就是懒的。
步月龄自己都没把握,也不晓得相易对他到底哪来这么大的信心,这心一横莫名也有了几分底气,他心神凝住,望着那天雷看了片刻,竟然看出了两分规律,抱着相易左跳右跳地乱窜,一路飞驰上去。
那雷含在雾气里,越往上越密集,步月龄的心脏跳得快炸开了,生和死这么玄妙地在他周围荡漾着,稍有不慎就会和那只白猫一样魂飞魄散。
这里一步都错不得。
但是他的步伐越来越艰难,能走的地方越来越少,再往上一点的地方已经成了雷化作的雨,锋锐的罡风胡乱地吹,无路可走。
他深呼一口气,心里的念头竟然没绝。
忽地,他眼睛一尖儿,在浓雾中看见了条深幽的裂缝,像一个诱人的口子。
他往下望了一眼相易,相易冲他点了点头,无声地赞同了。
天雷在外面炸个不停,轰彻在这道深渊里,两个人顺着那条裂缝爬了进去,这裂缝初极狭,两个人勉强能钻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宽阔了起来。
相易松了口气,原著里步月龄就是发现了这条裂缝,从雪山不老生的手下逃过了一命。
这里暗得很,谁也看不见谁,偶尔外面一道天雷劈落才惊起一面明亮。
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便各自惴惴然,在这片黑暗里两人气息挨得很近,像是两条彼此交融着的线,略微的缠绵,相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久之前和这小孩在棺材里的不愉快记忆,心情一时又有点闷。
终于获得了喘息的功夫,步月龄忽的有些郁闷,“所以你自己能跑?”
相易“嗯啊”了一声,又沉默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白白挨了一顿雷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满身疼痛的皮肉,心里不免觉得自己做了吃力不讨好的蠢事儿。
相易却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拿骨头?”
步月龄一愣,在那片黑暗中脸色不由得发热了起来,方才那些尴尬的片段又浮出来,只得干巴巴又道,“因为……我欠你一条命。”
他大概是想不起来方才他迷迷糊糊间也说过同样的话了。
相易声音忽然有些发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好,我承你这个情,我们两清了。”
步月龄又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在生气,忽地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了起来,抹了一把脸。
几年不见这王八蛋,他脾气倒是大了不少,他为他受那雷劫,也其实不指望这人会多么感激涕零,只是这么冷淡未免也……讨人厌。
他有些失落,他其实隐约觉得他们是很亲近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现在身份也天差地别,但是,就是觉得很亲近。
“我应该从来没对你说过,”步月龄忽然抬头,眸子在相易看不见的地方亮了起来,像簇小火苗,“当时你在地牢里为我挡的那一剑,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相易想了想,“感动?”
步月龄摇了摇头,尽管相易看不见。
“不止,”他不自觉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衣角,抿着唇,眉眼锋利,“我五岁的时候就被验出没有灵心……你应当不知道没有灵心在皇族中意味着什么。”
相易想了想,其实他大概知道,依稀记得自己把这小孩写得挺惨的。
“我过得不太好,好在也活的下去,”步月龄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他声线本来就很好听,“最难的时候是十二岁,那时候遇到了刺客,那一剑刺过我这里。”
他按住相易的手,摸到自己的胸口处。
“我离命丧黄泉就差那么几步,当时我身边不少人,侍卫神官还是什么……但是没有一个站出来,全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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