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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双面绣擅长绣什么？”
“都可以，唯有字不行。”
师父没有让她练过字。
程玉倒不失望，在这个小镇子上竟还有姑娘会双面绣，这绣工连县城都不曾见过的。
“这幅扇面我收了，五百文。”
岳氏没想到一幅小小的扇面竟值五百文，要知道村里的妇人绣一个荷包才也才得三五文钱。
岳氏怕闺女不懂这里边的道道，赶忙在闺女说话前答应了下来。
她怕程掌柜反悔。
“青青姑娘，你可敢接绣屏来做？”
“多大的？”
太大的不行，长时间出不来活计，青青着急还清家里的饥荒。
“是桌屏。”
桌屏尺寸小，青青心里略一思忖就有数了。
见阮青青点了头，程玉朝身后的小伙计招了招手。
“二子，一会儿你带着阮姑娘去楼上挑选布料和绣线，绣图别忘了给阮姑娘带上一本。”
“是。”
“阮嫂子，阮姑娘，我有事要出门一趟，近期不会在铺子里，有事的话，你们就找二子，我会交代他配合阮姑娘的。”
“程掌柜客气。”
程玉婆家住在镇子东边，程家在那镇上非常有名，家底殷实不说，家风也不错。
程玉夫君吕正廷将生意上的事都交给了自家夫人，不是他要躲懒，而是媳妇喜欢在绣坊里做事，这样他也好腾出手来管理家里的那些田产。
只是年头不好，他也没有办法。
媳妇回来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看书，看到媳妇的脸色忙迎到跟前。
“媳妇，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可是不舒服。”
“大哥大嫂过来了。”
吕正廷扶着媳妇坐下，“在哪呢？怎么没跟你来家里？”
“我没让他们过来，元儿病了，明日我要跟着他们回淮北郡去。”
“可严重？”
吕正廷也喜欢大舅哥家的儿子，那小子打小就聪明，不到弱冠的年纪便早早中了举人。
“元儿还年轻，若是明年的春闱没把握，权当是体验一遭，长长经验就好，何必急于一时。”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那孩子虽不是健谈的性子，心胸却不狭隘，总不能是心病吧！”
吕正廷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竟让媳妇变了脸色，才知事态严重。
“果真是心病？”
“不好说，元儿之前发了一场高热，醒来后又不怎么说话，我得过去看看，我大哥让我劝劝他。”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明日就得走，这件事你先不要与娘和两个孩子说。”
元儿每年都来，家里老太太和两个儿子都很喜欢他。
“我知道了。”
“绣坊那边你别忘了过去看看。”
“家里的事情你就莫要惦记了，我自会处理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