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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沉默的陆湛突然开口。
苍老嘶哑的声音自有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气场。
于兰馨没想到，陆湛真的会护着苏窈这个村姑。
她表情僵了一瞬，又换上一脸长辈的关心模样，“阿湛，虽说你前面三个妻子都死了，但那又不是你克死的，你不用因为愧疚就太过纵容苏窈。”
说这话时，她用眼神余光观察着苏窈的表情变化。
不信她一个村姑不害怕。
没看出苏窈怕不怕，陆老夫人却不乐意的插话进来，
“先用早餐吧，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三房见二房被老夫人责备，暗暗偷笑。
吃完早餐，众人纷纷离开。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只有陆湛，才是闲人一个。
现在又多了一个她。
离开前，陆老夫人提出要单独跟苏窈说几句话。
陆湛点头，让陆清把他推到外面院子里等苏窈。
客厅里，陆老夫人打量了苏窈一番，听不出情绪地问，“昨晚，阿湛没和你亲近？”
苏窈眨了眨眼。
她自己早上穿衣服，从穿衣镜里看见昨晚被那个狗男人留下的青紫吻痕全都消散了。
没了那些痕迹，自是没人知道。
陆老夫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阿湛本来是最优秀的孩子，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说容貌有点吓人，但戴着面具，也吓不到你。”
苏窈淡声回答，“我不害怕。”
陆老夫人有些意外，但想到她在乡下长大，可能见多了丑陋的人。
她脸色缓和了一分，“那你主动些，阿湛虽然当年被检查出那方面也有问题，但我相信他一定能恢复的。”
老天不该对他这么不公平。
让她最疼爱的孙子毁容，残疾，还不能人道。
苏窈心头震惊，面上不动声色，“好。”
原来，在陆家人眼里，陆湛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啊。
她突然对陆家生出了好奇心。
想一探究竟这个江城第一豪门里有多少肮脏事和秘辛之事。
苏窈从客厅出来，就见陆湛一个人在院子里，分明正值夏季，万物皆绿。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背影孤寂，周身笼着一股凉意。
听见脚步声，他转动轮椅。
视线对上，苏窈看不清他面具后的眼神，上前，纤细的手指刚抓住他的轮椅，就听见他嗓音低淡地问，“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苏窈回头看了眼无人的客厅方向。
弯腰，软娇轻糯的嗓音落在他耳边，“奶奶说你那方面不行。”
刚才客厅里老夫人说的时候，她就坏心眼的想。
自己要是怀上了陆湛的孩子，陆家人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觉得陆湛被她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