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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绣赶紧摇头,她才不是为乐亭华问的,当下暗暗攥紧手心的琥珀小兽,或许是因为池修就要离开,说不定天涯海角再不能见,所以从不轻易吐露心事的她,破天荒多说了几句:“我与他有过约定,我帮他理顺乐府的事务,他便替我在江城落档,仅此而已。再说了,我们好像不怎么般配。”
总算承认了这个事实,林承绣轻松地谓叹,即便她不是来乐家当丫鬟的程秋,是雍都周家的表小姐,门第配不上他。
看池修并不相信的样子,她恨不能举起双手发誓:“绝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我没勾引过他!
池修轻咳道:“我信就是。”
她想了想道:“袁宪说他们不会在江城久留,年前便要赶回京城,算一算下个月就得启程,我猜到那个时候,也就是乐亭华离开江城前,会给我办好户档。”
这件事才是大事,到时候她便向乐家辞工,顶多这些时日赶赶进度,帮着乐溶早点把其他三间铺子开起来,往后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到以后的舒坦日子,林承绣微叹口气:“我家中父母亲早逝,如今只有我一个,什么事都要自己张罗,说不得还要三姑娘照应,以后若有机会,你还会回来吗?”新笔趣阁
大约不会回来,因为他要做的事太危险,能活几日则要看老天是否垂怜。
*
池修与林承绣再次作别,飞身从奔驰的马车上跃下,隐匿身形奔向江城码头。
天黑以后,码头上仍是人来人往,不停有人在装卸药材,药市还有三两日便要关闭,出入药仓的货物太多,官药局不得不抽出人手,连夜为药商们盘药签单,装满了药材的货船整齐排在水里,明日一早再出发。
池修想搭上其中一条货船,但是既已经被乐亭华发现了踪迹,他知道这个主意很可能行不通,水面幽暗尤如没有尽头一般,他不知能不能躲过这一遭。
即使早有准备,可是被袁宪挡在面前那一刻,池修仍不免心里一凉,他手掌微翻,一柄短剑握在手中,二话不说便直刺过去,袁宪闪身避过,低声喝道:“住手!”
他追踪了半年,此时才与池修真正见面,用极快的语气说道:“池修,你刺杀惠王是为了给杏林血案的死者报仇,我们已经知道,你可愿意与我们一起回京面见陛下?”
冷冷夜风里传来池修的冷笑,并不信他的话。
按照律例,惠王为一己之私肆意杀戮,真的是罪该万死。但他是圣上的亲叔叔,难道九五至尊会因为公义和律法,狠心将惠王杀了给他家人赔命?他可没那么天真。
“你是池家幼子,虽出身杏林世家却不爱习医,少年时便离家去青州学武,杏林血案时,你不在池州,才逃过一劫,本是天之侥幸,既然活着,就该珍惜自己的命,咱们从长计议可好?”
“你说的从长计议,便是带我回京面圣,让陛下来决断?若是他决意护着自己的叔父,我岂不是白白送死。”
他独行江湖,刺杀惠王不计后果,又怎会轻易被说动。
袁宪再次劝道:“上回你入京行刺之后,惠王身边已提防着,怕是正等着你自投罗网,不仅报不了仇,还会送了自己的性命!相信你知道,我们与杜仲并非一伙,不如与我们一起查清杏林血案的真相,让陛下明断,难道你不想给死去的人讨个公道吗?”
池修垂眸,他当然想,可是他不信世上还有公义,上次只伤了惠王,没能杀了他,实在可惜。
他在望京驿站亲眼见过乐亭华和杜仲等人相争,也信袁宪所说,他们和心狠手辣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杜仲不同,可袁宪说得轻松,就算查明了杏林血案的真相,那些贵人只会相互包庇,谁又能保证皇上会公正地决断?
袁宪当然保证不了,故而池修惨笑道:“你看,你们明知我回去之后还是死路一条,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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