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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绣快步走过去,手里被塞了一张纸,上面写涂涂写写列了几条计划,最后定下的是药神祭时施粥赠药一行字。
江城是有名的药都,每年除了药商云集的药市,最热闹的便是药神祭,各家各户都要到药皇庙里祭拜药王菩萨,献三牲五果和珍稀药材,还要比出谁家的典仪和祭礼最出彩,而在药神祭时施粥赠药也是常例。
乐溶往年都不出去走动,今年身子才有了起色,便收到了几张帖子,眼下就放在桌案上,药神祭是大日子,各府里的姑娘小姐借此机会宴请相会,看来她是从中得到的想法。
“你可知药神祭?”乐溶兴致勃勃地给她讲关于药神祭的事,其实她并未去过,年年都是听人讲,届时城中百姓皆可前去,府里下人亦有机会,可面对完全不懂的林承绣,她又成了行家。
“我问过了,往年家中药堂会派出医士义诊,今年便加上施粥赠药可好?”
林承绣不知道药神祭,认真地道:“姑娘所提甚好,可收了帖子就要回,若是想去便要准备出行的衣裳首饰。”
好在这些都是现成的,乐溶可没少过新衣和金银玉饰,即使她出去的机会不多,绣房也依时送来新样式,衣裙多得放不下。
当下林承绣把尘芳叫回屋,与几个丫鬟一起把柜子里的衣裳首饰拿出来,要给乐溶穿戴上,还为了先试哪身争抢不休。
乐溶怯怯地道:“我……我还未想好要不要去。”
本来几个丫鬟卯足了劲儿要好生打扮自家姑娘,这下一听全泄了气,她家姑娘久未出门,万一不会应酬受了气可怎么办?
林承绣给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出去,然后安慰乐溶道:“姑娘不想去便不去,正好有个事要您拿个主意。”
一听不需为难,乐溶松了口气,指了凳子要她坐下说。
林承绣斟酌着道:“药膳灶在府里用处不大,能否以乐家的名义,在外面开几间药膳铺子,既安排了府里闲置的人手,又能赚些银钱。姑娘方才说想施粥赠药,府里的钱自是任您取用,可总不比用自己赚的钱好用。”
“自己赚的钱?”乐溶喃喃地道,她从来没想过与赚钱有关的事,她还能赚钱?她为何要赚钱?
林承绣的提议令她想到了以往不会思考的问题,因病瘦弱的身体还未完全养好,裹着轻软的锦帛缩成小小一团,好长一会儿疑惑地开口:“程秋,我时常会想,若我不是乐家的姑娘,生在寻常人家会是什么样,又能做什么呢?”
她并非好好地富贵日子不过,想过寻常人的日子,而是觉得自己被养得一无是处,在她眼中,林承绣处处比她强,不仅手巧懂得还多,事事都有主意,反观自己样样不行,所以燕明会问得她无话可说。
林承绣明白她的沮丧,给她倒了杯温热茶饮,劝她喝下才道:“婢子来替姑娘想,嗯,若您没有生在乐府,或许身子骨会非常康健,但几岁便要做家务,外头的人家即便不是太穷,女儿家也要做饭洗衣针凿女红,事情且多着呢。再大一些便不能出门,上不了学堂认不得字,万一家贫得下地干活,因不是男儿身,想去外头学门手艺,找份差事养家也不能……就像婢子这样,过不下去得卖身为奴也是常有的事。”
她有些说不下去,乐溶的眼睛越睁越大,似是无法想像那样的日子,但又等她继续说,她只得接着道:“很多女子会被家人随意嫁出去,去陌生的人家伺候一大家人,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劳碌一生,大抵都是如此。”
乐溶面上露出不忍:“那岂不是一生都在受苦?便没有不一样的活法吗?”
自然也有,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小姐,金尊玉贵养大,然后嫁入高门,夫君争气***厚禄,享尽荣华富贵,到老儿孙成群,得享天年,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就连林承绣也没见过。
“是啊,对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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