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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日糟心的账本,林承绣只想喝点茶水压惊,恰好冯妈妈寻她说话,还备好了茶水果点,客气得请她多用些。
“是姑娘方才吩咐的,说你辛苦,我想起你那时才来咱们院子,单叫你住了间小偏屋,光线不好还泛潮,就想给你换个地方。”
林承绣忙道:“已是很好了,别人想一人住一间还不能呢,叫妈妈费心了。”
她是真心觉得不错,一个人住自在得很,晚上看医书时点灯也不必顾忌旁人是否安歇。
“那便叫人给你换个凉簟和帐子,若有其他想要的,只管开口。”
冯妈妈看林承绣的目光里全是满意,单能把乐溶的胃口给养好,那就是立了大功。
茶水点心都不错,林承绣没有客气,吃喝时的举止文雅,惹来冯妈妈一通夸赞,她不好意思地问起心中疑虑,好叫冯妈妈别再盯着她夸。
“妈妈,我来了许久,只说姑娘打理家事,怎地不见管事们来回话领活?”
她在雍都可是见过那些管家太太们如何威风地坐在厅堂里,吩咐活计和决断事务,不说将一大家子的下人们全叫来听命,起码得与管事们打交道。
冯妈妈不在意地道:“姑娘身子弱,哪有功夫见那些人,光是掌管银钱账务已是辛苦,其他活都是叫些老人管着下头,若真有难以决断的事才来回话。”
叫她说这些俗务本就不该来烦她家姑娘,偏夫人不中用,也不知道心疼自家女儿。
林承绣猜也是如此,相当于乐溶打理家事,只把账在她这儿走一遭,其他管事采买、庄头掌柜以及各院子的主事妈妈们,都由大管家交涉。
所以管家之权,也牢牢地握在大管家手里。
冯妈妈只知大管家通常在西院的听香堂见人,二管家也在,听各处一桩桩一件件地回话,两人时时意见相左,但都是管理家事的老道人,甚少有需要决断的事闹到乐溶处,不打扰姑娘的清静。
林承绣摸着下巴,想说如此岂非将姑娘给架空了,再一想乐老爷外头生意做得那般大,还会看不出来吗?大约他和冯妈妈想的差不多,名义上家事交给了女儿,还是要管家来管着才行。
正说着话,外头来了人,却是大管家汪海差人过来,说是有事要见姑娘。
因乐溶这几天修生养息,那两个识字丫鬟也进不来褚玉院,大管家定是心里有了想法,才叫人来探虚实。如此说来,大管家待乐溶还真是谨慎,没有因为乐溶年少不懂事便轻视她的一举一动。
来的是个衣着得体的管事婆子,冯妈妈认得她是随夫人陪嫁过来的,男人也在外头药行做事,有资历,有能力,在主子跟前十分体面。
冯妈妈说道:“姑娘才刚歇下,你有事就说,等姑娘醒了我再告诉她。”
那婆子姓李,看了眼桌上的茶水点心,说道:“是西院明西轩里住的叔老爷有事,他房中一位姨娘病了,非要请外头的医士进府给瞧瞧。”
冯妈妈不解:“府里有于医士,为何要去外头请?”
“叔老爷的房里人多,又爱计较,只说于医士看不起她,不好好瞧病,且外头的坐堂医士医术高明,她那里哭闹了许久,大管家没法子了才来请姑娘示下。”
事儿真不叫大,可牵到府里的亲戚,大管家也不敢擅作主张,听起来没什么不对。
妾室之流看病还要问到姑娘面前,冯妈妈脸上不太好看:“再叫府医看过便是,姑娘自己也还病着,这都什么事!”
李妈妈点头道:“是是,我也是许久没见姑娘,想来给她请个安,便领了差事来问。不过于医士那里也不肯再去,本就男女不便,再被人说些不好听了哪里会愿意。”
西院才刚出过事,乐七一家死的死,撵的撵,虽然大家也没瞧他们顺眼过,可心里都不舒坦,怕也落个凄惨下场。可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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