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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婶也没想到卢青能把事情做这么绝,收起之前的苛刻样,将她叫过去问了几句:“你原先在哪里做事?”
林承绣知道自己并不像个寻常的女使丫鬟,坦然道:“原先在一户小官儿家中做女使,后来主人家犯了事,我也没了差事,父亲离世后本想着投靠亲戚,没想到投亲不遇没了着落,只得出来讨生活。”
她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姨母院中的丫鬟,还有周老夫人身边被她收拢到手里的人,加起来可不止十来个,就连姨母名下的两间铺子生意也都是她在打理,管家管事的经验都有,只是几年筹谋,一朝因为一桩不相配的婚事,全都付诸东流。
温婶也觉得林承绣没说真话,年纪没多大还能做管事?怕是那小官家里就一个使女全家使唤?她拍拍手道:“咱们汤水灶人不多,比其他灶清静,事也少,还算不错,至于月钱,以你的手艺赏钱少不了,就安心待着吧。”
林承绣温驯地点点头,颇有几分玩味地想,温婶这人十分有趣,你若好了她嫉妒犯酸,你若不好,她又来同情安慰,叫你谈不上喜欢却又恨不起来,还算不难相处。.
芳草将她拉过一边问道:“温婶就那样,除了有些小心眼别的倒不坏,不过秋秋你只签了三年契,往后又要去哪里?”
林承绣沉吟不语,光凭幼时跟随母亲学的医理皮毛并不足以在周家立足,她日日钻研医书,为了周老夫人在药膳上下功夫,这些年小有心得,若能搞定户册之事,就开个小小的药膳铺子。
当然说这些为时尚早,她看着自己劳作半日微微泛红的手,叹道:“人生漂泊如寄萍,去到哪里是哪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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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首掠过半夏,凉透薄荷裳。
汤水灶旁生着几株修竹,白墙下放着把躺椅,此处略为隐蔽,旁人轻易看不到,林承绣用薄荷泡了茶水,舒舒服服地窝在椅子上斟茶自饮,几乎可以忽略每天要做各种杂事,还只能拿到经过层层盘剥后微薄月钱的不痛快。
半个月过去,她在乐府适应良好。全赖汤水灶的活计如温婶所说那般不太多,药膳是好东西,可是药三分毒,也不能日日吃,关师傅动手的次数不多,有时候上半日忙完,到了下午他就不见人影,灶上无事,一开始温婶总见不得林承绣闲,时时处处关注着她,站着不行坐着也不行,直到她贡献出参苓粥的改良做法,温婶亲自试了一回,做得之后肉眼可见比关师傅做的好,还没多少药味儿,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温婶没有声张,大约是憋着股劲等机会再展身手,林承绣乐得等她一鸣惊人,只是可惜姑太太的丫鬟铃央没再来过,让人好生遗憾。
十几日的功夫,足以让众人知晓膳房来了个出众的丫鬟,识字,热心,还有手艺在身,偶尔还能帮人看病症,这样的人物谁不服,芳草和阿茴更是抢着干活,生怕累到她。
“秋秋,我们已经按你说的剥完了,看看成不成?”
芳草端着簸箕走出来,给她看白胖胖的花生仁,和小碗里的果仁外衣。
林承绣扫了一眼,赞道:“非常不错,既剥了果仁外衣,又没伤到里面,但你们为何没等我一起做,早说了饭后宜歇上半个时辰,最是养神。”
这些果仁外衣也是能用之物,她特意交待两人好生留着,说着便要起身,芳草按住她:“别起了,这种小事我们两个常做,你再歇会儿。”
林承绣无奈地道:“你们再纵着我,改明儿又有人要说酸话了。”
以往她乐于做别人的陪衬,习惯默默讨好其他姐妹,更没资格结交别家闺秀,故而从无人夸她,如今换了环境,看个小病,认几个字便成了膳房里出挑的,自然就有人看不惯她出风头。
芳草撇嘴:“那是她们没本事。”
膳房做事的丫鬟脸上都像浮着一层油,有谁能比程秋的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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