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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问出来,旁边围观的几个烟头都烫手了也顾不上,个个看稀奇似的够着脑袋去看姜眠。
谢妄没理会,低声和电话里的人说了最后几句,挂断起身:“先走了。”
正哥拍拍衣领,看着他慢慢往那女孩身边走,啧啧摇头:“还真是?演的吧。”
“我说每天台球厅门口车队里想跟谢妄睡觉的女人排起长队,他这个也不看那个也不理的,那姓林的小妮子砸钱砸得我都想给她当小白脸他也无动于衷,原来是喜欢这种的。”
不过按着那女孩刚才的反应,她应该挺怕他们这种人的。
“正哥你懂什么,人家叫,那个叫什么来着嗯,清水出芙蓉,水煮小白菜。”
几个人笑着骂骂咧咧:“少用你那狗屁不通的成语了。”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新消息,正哥看了后随手丢了烟头用脚碾灭:“行了,说人家好学生也不怕遭报应。谢妄说的批货到了,他打了多少人争取到的机会,还不快点去接。”.
几个混混推推嚷嚷往前走,抬头一看人家少年少女安静走在一条路上也没好意思带着身烟味去掺和,转了个头绕往另条道。
…
弯月高高在上悬在云边,路灯昏黄拙劣扮演着光源。
姜眠往桥上走,暖光不深不浅照在影子上,拉长至身后另个人的脚边。
她听到身后重叠的脚步声先是一顿,屏住呼吸拙劣掩盖目光,勉强借着车窗倒影去看身后的动静。
车窗落着灰尘沉默而昏黑,四下无声,她在寂静中撞进谢妄视线。
仿佛是掉在蓄谋已久、腹中空空饿狼面前,本能促使姜眠脊背绷紧。他硬朗眉骨往下压了几分,迈着长腿轻易站到她面前来,目光隐秘从她左脸指痕擦过。
她不说话,他也就散漫靠着栏杆,只是浸入骨子里的冷戾顺理成章让人感到压迫紧张。
桥下就是江,江水夜里生冷翻滚着,黑得像冷眼等着吞噬人的深渊。
谢妄指腹在栏杆上点点,像是不耐又泛着点玩世不恭似的散漫,侧眸看向沉默的人。她穿得单薄,纤弱人影有种清净的美但也在这片黑里不起眼到极点,仿佛你眨个眼她就能被风带走卷进江里。
脸上残留指痕无疑昭示着什么,她忍了忍,还是低着头转过身来。
距离顿时拉近,脚尖就快要抵上谢妄的脚尖,但始终是差着截距离的。
谢妄和姜眠不一样。
这点窘境或难堪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从小就是绝境。从废品站捡回条命的小孩摸爬滚打长大,什么事没做过什么眼神没尝过。
邻里嫌他游手好闲没用又唾他像个混混看着令人害怕,谢妄擦擦脸上的灰笑笑夜里依旧同野狗般四处游荡。
跟着巷尾游手好闲那群人晃荡过,也跟几个成年滑头抢钢筋铁丝拿去卖;和混混们溜进工厂谎报年龄做小工,也找过工地师傅跟混水泥学手艺,做学徒嘛不要钱就混口饭吃。
再长大点跟那些职高混混们学到点别的,倒卖的事他也干。
跟着走货挑点稀罕物件,抢手的东西多半会被人早早靠着势力定下,赚钱的事哪会流到别人头上,这一片的人谁都知道这些不成文的规矩。
谢妄一个“毛头小子”就靠打,一根废弃场捡来的钢棍一条垃圾桶翻出的命,生生在这片打出不好惹的威名来。
后来路数摸多了渐渐也有点四通八达的门路能填饱肚子,熟识的那些人也像模像样成年了,谢妄没事在台球厅里赌球,也帮老板正哥盯着些爱闹事的人,打架收钱。
谢奶奶是个善良的老人,当年孤身一人见到谢妄这个弃婴硬憋着一口气把他拉扯大,两人相依为命点家庭稳当却也脆弱。
谢妄从来不让她知道学费多少钱,要交的教材费校服是多少钱,家里换上的新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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