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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朔并不害怕在这里会出什么事情，他更加担心能不能扭转刚才的局面。
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也……”
陈沂烈慢慢回复了他：“我看见你了。”
顾以朔忽然动作幅度大了些，手肘戳着陈沂烈的胸膛，抬起头来捕捉着他的眼睛。
“你在哪看到的？”
“你能看见我吗？”
陈沂烈点点头，“能看见而且只能看见你一个人。”
这样一来顾以朔就搞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陈沂烈也很无奈地看着他诚实道：“因为我不能。”
云梯已经架起来了，两人上面的救助人员正在缓缓升上来。
顾以朔最后瞄了一眼手机时间定格在8：00.
能不能成功似乎就差一个数字了。
两人看着穿着橙色工作服的救助人员升了上来，他伸出手，“请不要担心……”
后面的话全部都被吹散在风里面，两人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顾以朔几乎快要骂人了，他微微一用力忽然发现自己手里面攥着一双很有力的双手。
他很惊喜地回头看着还在自己身边的陈沂烈。
回头却发现不是陈沂烈了，或者说不是陈沂烈的样子。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看不出样貌的男人，太过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的脸，但是顾以朔只看就可以确定他的表情一定是冷的。
就好像如今他也能透这人在想些什么一样的。
顾以朔也自然就没有放开他的手，只是任人轻轻抓着。
这个时空下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身边的人一把揽过他的腰身，直接带着顾以朔从这里跳了下去。
两人当然是毫发无伤地降落到了地面上。
对于这些顾以朔的接受能力显然是良好的，从上面到地下那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顾以朔稳稳落到地面上以后，黑袍就放开了他的身体。
手是两人最后一点儿相连的地方，似乎有人舍不得放开。
顾以朔经历了两遍什么都抓不住的世界，他不愿意再放开身边的人。
他的动作里面带着些坚定的执拗和一点点不确定。
顾以朔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真心，可无论是谁如果真的经历了两次那样的事情都是会怀疑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顾以朔第一次笨拙地扣住他的双手，一点点用力地把自己手指嵌入到他的指缝之中。
他望向和黑袍的方向，这人看上去一动不动，私下的手已经紧紧扣住了顾以朔的双手生怕他会离开自己一样。
两人没有交流，甚至对视都没有。
不过走出去的步伐就是一致的，两人好像真的心有灵犀一样。
顾以朔看着那个他动了两次依旧完好呆在那里的表直接开口道：“既然改变不了，不如直接毁了吧！”
接下来，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轰轰轰的，带着尘土的味道。
顾以朔看着眼前这个很结实的建筑就这样一点点从里面开始裂开，一点点倒在了自己的眼前。
尘归尘，土归土。
好似什么都结束了。
这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随着建筑的轰然碎裂，顾以朔也渐渐失去了自己全部的意识。
一双手稳稳接住了他，就像是接住了自己的全部。
——
第二天顾以朔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窗帘在他这里泄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阳光打在他的被子上面，暖暖的。
顾以朔发现自己的记忆里面多出来一段不属于昨夜发生的。
这一段记忆却意外地合理，他和陈沂烈很顺利地从摩天轮上面下来，两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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