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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传颂还是十年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抬起的手毫不犹豫地朝着文惜月的脸打过来。
虽然算是文弱书生，但毕竟是男子，力气不小。
这一把掌下去，不受伤都是烧高香了。
文惜月却没躲开。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
等着这一耳光。
等着用这个耳光，结束他们之间的父女情分。
反而，那巴掌到了半空的时候，却被一个黑影击中了手腕。
“喵！”
饼饼从房顶飞奔而下，刚好将文传颂的手打偏，随后轻巧地落在了一边的地面上。
背部拱起，一双蓝眸里透着冷光。
大有他再敢都说，就会跟他拼命的意思。
文传颂看看自己的手腕，被猫抓出来的三条血道子触目惊心。
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好你个畜生，文家白养你了！”
他一语双关，捂着手腕发飙。
文惜月走过去，弯腰将饼饼抱在怀里。
轻轻抚摸着饼饼的脑袋，安抚它的情绪。
眼底的泪意也被逼了回去。
再抬眸，已经无所畏惧。
“父亲说得对。”
“我母亲万贯嫁妆，真是白养我了。”
“我白活了十六年，不知道母亲的蒹葭苑已经成了废墟！”
文传颂气的鼓着腮，“你胡说什么，蒹葭苑好的很，它……”
“十年来，你去看过吗？”
文惜月打断了他的话。
他顿时一愣。
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呆滞。
文惜月冷嗤，“你没有！”
“正如你这十年，从未真心将我看成你的女儿一样。”
“我的母亲，也在你的心里烟消云散了！”
她低吼出声，嗓子瞬间沙哑。
“你根本不懂，昨晚是真的有刺客要杀我！”
“是冷大人留下来人救我一命！”
“你问过我怕不怕吗？”
事实上，只有冷翊修，在不断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断安抚她。
文传颂本来沉浸在自己这十年来对亡妻的愧疚之中。
猛不丁听到她的质问，心底一颤。
文惜月毫不客气，继续逼问。
“今早，有男子拿着雪儿的笔迹，来说我跟外男私相授受！”
“若非我机灵，让丫鬟假扮我，父亲该如何？是不是要送我三尺白绫，全你文家名声？”
文传颂其实也听说了这件事。
但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雪儿已经被惩罚了，还要怎样？
“父亲。”
文惜月即便是将自己的心武装起来，可还是没忍住，语调有些哽咽。
她的眼底，也有泪花在不断地闪烁着。
“你都知道对不对？”
“你熟读圣贤书，是当今圣上亲口夸赞的才高八斗之人。”
“你教育出来的，让你引以为傲的雪儿，怎么会突发奇想，抄写那些艳词？”
“你管理下的文家，怎么会有人偷走雪儿的字迹？”
“还这么巧，就偏偏赶在刺客之后，来陷害我？”
“为何我找到破绽之后，姚嬷嬷就迅速认错呢？”
“父亲！”
她猛地抬高了音调，“你难道忘了，妹妹的院子里，也有一名刺客！”
文传颂的脸色一变。
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没忘，他没忘。
他一开始也很生气，想要让文惜雪接受教训。
可看到雪儿哭红的眼睛，他忽然就不忍心了。
他之前还举得，自己作为父亲，实在是太过仁慈。
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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