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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他们那些腰刀短弓,怎么可能干得过……
洪晋打马凑到了张鹤龄身前,低身请示道:“伯爷,甚么章程?”
洪晋是副指挥使,是主管兵马司兵丁的副指挥使,同时,他也是从正兵序列下放至兵马司的,是兵马司唯一一个在正兵序列中带过兵的人。
此时街道上两方已是起了冲突,好比是要打仗一般,到的场内,他这个副指挥使,很自然便会成为当前主将。
不过,他心中可是有数,伯爷才是主官,他可为主将,但伯爷是帅。
带人打是他的职责,可如何打,或者打不打,便该是主帅的决议了。
张鹤龄不曾回应,依然目光深邃的看着对面的正军兵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洪晋不敢催促,也是凝神看向对面,关注着场中的局势,他的心中有些古怪复杂,甚至有些小小的兴奋。
虽刚刚他请示之言是问章程,但其实他本心的想法是能不打就不打。
说到底,兵马司对阵左掖营,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而且,他也有所思索,怎就糊里糊涂的和正军左掖营对上了。
要知道,左掖营虽有防卫京城之责,也有维护京中秩序之权,他们主要负责的区域也是京城东边这一片。
但因为其毕竟是京营正军,虽也有巡捕稽查的权责,可不会如同兵马司和顺天府一般干着庶务。平常时候,其重心更多是维护皇城之内的秩序。
在东城之中,据他了解,吃拿卡要的事,左掖营做的并不多,至少,按以往的份例,绝到不了要拼命的程度。
对,在洪晋看来,就是拼命,武装齐全的京营正兵在京师之地,明火执仗的兵马司兵丁,俨然一副要随时火并的架势,可不是拼命嘛。
且不论最后谁输谁赢,只打起来,便已是影响极大的事了。
这事真***。
洪晋心里暗骂一句,然而,更***的事来了。
一阵马蹄声和急促的行军脚步声从对方人马之后传来,远远就见街口牌楼前,又是一队兵丁涌了过来,没一会儿,和此前的兵丁回合,一时间,对方的阵容更大了。
两相对比之下,兵马司这边,原本军械不占优的兵马司兵丁,现在连人数都不占优了。
洪晋不免咽了咽口水,看向了张鹤龄。
张鹤龄嘴角轻撇,一抹冷笑划过。
以势压人吗?看你们能不能压的去!
“伯爷,这……”
洪晋再次请示,此前带兵和对方纠缠的卢琳此时已得到消息,看到张鹤龄已是到了街口,也来到了张鹤龄身边,一众属官,皆是心中紧张,看着自家伯爷,恭敬的等着张鹤龄的命令。
张鹤龄面色不动,冷声吩咐道:“鸣镝,发三声!”
众人心中一凛!
张鹤龄自来东城以后,规范了很多军中细节,其中就有警示和号令的规范。
比如巡差吹笛,附近所有的兵丁除特殊情况,必须全速赶去。
而鸣镝,在如今的兵马司也是一种召集信号,且是最高级别的。
所谓鸣镝,便是军中一种特别的响箭,对空射出发出响声,为部队指引前进和进攻的方向,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张鹤龄在兵马司整顿中加入了鸣镝讯号,规定了,只要听到鸣镝,所有兵丁无论当前何事,必须赶到,违者军法处置。
而三声,则是最高警讯中的最高了。
果然是自家伯爷,全然不顾的,说干就是干。
虽是心中嘀咕,但张鹤龄命令下来了,他们可不敢迟疑。
张鹤龄入职月余,似乎很淡然的和他们在相处着,但从一次次对外的事情中他们皆是看的出,伯爷骨子里是强势的人。
“咻~”
“咻”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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