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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媛打听联系过一圈之后，还真找到个二十几年前入职直到现在，和宁有天属于同个部门，且这会儿就在研究所里的人。
那人姓吕，如今是特别研究所人类健康与发展部门的副主任。
在得知他们是为了打听宁有天的事情的时候，面部表情有一丝紧绷，但他很快否认自己认识这个人。
“一个部门里同事那么多，而且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哪可能记那么清楚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瞎打听研究所内部的事情干什么？不知道我们的保密协议很严格吗？”
“是谁把他们带进来的啊？单媛？赶紧把你的客人带走！真是的，参观都参观我到这里来了，这叫什么事啊……”
人一旦有了某种猜测，看别人的任何反应，都会觉得不大对劲。
比如宁鱼和傅庭均，两人都没错过副主任最开始那一闪而过的僵硬，所以总觉得，他后面的否认，很像是在掩饰。
当然他们没有证据，也没办法说，人家就是在故意隐瞒。
而宁鱼的所有感觉，比傅庭均还要更模糊些。
毕竟他在听说那个洋人宁有天断了两根手指之后，所做的一系列举动，明显是事出有因，但都没有和她解释理由。
宁鱼也很识趣的，直到上车后才开口询问。
傅庭均沉吟片刻，竟是很谨慎地升起了隔板，除去他们两个之外，就只留了戴萌萌在后排。
今天带出来的司机和保镖，也都是老宅那边工作过很多年的老人了，比起这些人，戴萌萌在他的心中似乎更可信任。
之后他开口说的内容，每一句信息量都很大，简直要颠覆宁鱼的世界观。
“那个洋人宁有天，根据你们的描述，没猜错的话，他的真实名字应该是——塔尔。”
他略过复杂的帮派组织间的争斗，只挑重点讲，“也是很多年前，塔尔凭借卓越的医术蜚声国际，对很多重病怪病的研究，都做出了重大贡献。
不仅如此，他还是著名的外科圣手。后来有一年，塔尔好像突然消失了，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等他再次出现，如你所见，不知为何身份就变成了宁有天。”
“宁有天曾在特别研究所供职过，所在的部门是人类健康与发展部，塔尔和他有所交集，你所患的血液病，又是极其罕见，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