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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读……
穿过长长的走廊,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好像下一秒就要坠落陷入黑暗的尽头。
走廊里的人群来去匆匆穿梭在各个病房,例行查房的护士打着哈欠抱着记录本开灯询问。
“24床,24床,醒醒,现在感觉怎么样?”
田苏昨天做的手术,心脏搭桥。如今她人躺在病房里,但是魂飘在走廊外边。
她倒是想答应,但是任由自己如何张嘴,病房里躺着的身体都睡得很沉,一动不动,呼吸匀称。
她没有死,只是魂飘了。
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死了。但是飘回病房看到自己有呼吸,甚至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像是做了什么美梦般,躺着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飘零美,
“周医生,24床查房没有反应,叫不醒。”
白衣年轻医生,皮肤白皙,干瘦,带着副金边细框眼镜。
他是华都医院新引进来的国外进修回来的博士,在这个年代罕有。
“好,我去瞧瞧。”男人停下了手上急书的钢笔,合上册子,拿上工具箱前去。
1米89的个子,腿长,后边微胖的小陈护士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田苏看着白衣医生测了她的脉搏,听了心跳,见她呼吸匀称,睫毛还偶尔微动只当她是麻药劲没过去。
撂下句无事,恐是久病身子空虚,手术亏空大,一时需要多休息。便大步流星匆匆离去。
田苏踏着虚浮的步子看着沉睡的自己,想张嘴发出声音,或者发出声响引起注意,但是基本是徒劳。
她躺着的身子发不出声音,飘着的魂也闹不出响动。
走廊尽头的光愈来愈亮,该是快天明了。
她是一缕魂,不怕光,可以飘到窗台前晒晒太阳。
但只能在这条昏暗狭窄的走廊活动,试过了,飘不出去,就像走廊的出口处立着一堵透明的墙专门拦她的。
下午三点左右,田苏爸爸来了,在她床边说了好一会话,门口围着医生还有护士还有张兰阿姨以及她的妹妹小钰。
她挤不进去,所以听到里边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她好像没有特异功能,不能穿墙也不能穿人,只能静静地伫立在一旁,或者乖乖闪开生怕被撞得晃荡。..
爸爸的头发白了不少,以前圆润的啤酒肚好像也小了一圈,眼睛红红的,在张兰阿姨的搀扶下拿着包离开。
田苏想要跟上去,想跟着一起回家,但是到了拐角处以后她便走不过去了。
哐哐撞大墙仿佛还会感觉到痛一般酥酥麻麻有些奇怪。
“呜~”躺在床上的田苏发出吃痛的声音,眉头紧锁。
飘在外边的田苏见自己想出去依旧徒劳无功就放弃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想家了,家里的定制欧式软床套着当下最时兴的白金色缎面丝绸被套,边缘嵌着好看的蕾丝边。
她想院子里的蔷薇花了,是清一色的深红,是妈妈留下的,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是已经往院墙上爬了。
不知道苏伯有没有按时整理驱虫,将它们打理好。
医院走廊时不时有匆匆走过的身影,大多数人面色凝重,她都会乖巧地闪到一边让出一条道路来。
药物的味道夹杂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儿,甚至还有些墙面发霉腐烂的味道。
矮***仄的病房紧挨着手术室,阳光只能透进来尽头一隅,其余多处即使是白天也依旧昏黄幽暗。
田苏打算飘回去和自己的身体一起躺一躺。
~~
两声响亮的巴掌声从田苏病房传来。难道有人趁她无法反抗,报这些积攒的仇恨来了?她从6岁那年开始就是病秧子,别说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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