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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完这番话后，他才松了口气，下意识松手捻了捻手心里的汗，忽地，他顿了顿，连忙抬起她的手查看着。
当看到她白皙的小手都被捏红了时，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和心疼。
他动作轻柔地揉着小手，“下次疼了别忍着，直接说，别委屈自己。”
温如烟摇了摇头，“不疼。”
比起他们受的伤，这点又算什么呢？
沈宴身上的伤疤也很多，是不是曾经也有人像今天这样，心怀紧张和不安守在手术室门口，无声祈福着。
在大家享受安宁和谐的同时还有人在刀光剑影中负重前行。
温爸爸为完成任务而牺牲，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过。
所以对于沈宴说的那句能活着回来就好很是赞同。
相比较那些壮烈牺牲留下的无名碑，他们都算运气好的。
霍琛今晚还处于昏迷期，什么时候能醒来也说不准。
坐在地上的男人在知道他并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哦对了沈宴，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顿了顿，看向了在他旁边的女人，温如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道：“我去趟卫生间，你们聊吧。”
话落，她双手插在毛绒绒的兜里，迈着小步伐去找卫生间。
温如烟刚走过拐角就犯了愁，她是真想上厕所，可一眼望去，全是庄严而神圣的白色，大晚上连在走廊晃悠的人都没有。
她站在原地顿了顿，不知该往何处去，索性就站在原地，算着时间回去。
“小猴子？”
左侧却突然走来了人，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熟稔和高兴，像是见着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温如烟好奇地回过身，再看到眼前穿着绿衬衣配白大褂的俊逸男人，她沉默了两秒，试探道：“程霄？”
“害，亏你还记得我，不容易啊。”
程霄乐呵呵地挠了挠头，疑惑问道：“大晚上的你在这干什么？来看朋友？”
“嗯，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上班了？”
程霄曾经也是住小镇的，还是她一步之遥的邻居，后来他们一家在他高中毕业后就搬走了，邻居的房子也从空房变成了废墟。
算起来还算她半个竹马，两人认识的时间也有十年。
“前年刚来的，也还算混了个人样，那你呢？看你朋友圈，你在自主创业了？”
“一半一半吧。”
程霄投来羡慕的眼神，轻叹道：“可真羡慕你，我不想当着社畜了，温总那边缺人吗？看我怎么样？”
听出了他在开玩笑，温如烟并没有当真，反而起了想逗他的心思，故作严肃道：“行啊，你什么时候辞职什么时候来我这里上班，工资方面虽然比在这里少，但好歹工作多，绝不会让你闲下来虚度光阴。”
他顿了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在逗我玩呢？小猴子，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你现在是唬不到我的！”
“嗯，看出来了，越来越像个人了，果然是男大十八变。”
“……你做个人吧。”程霄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把手里用来提神的咖啡扔给了她，后者下意识伸手接住。
温如烟疑惑地偏了偏头，“给我咖啡干什么？”
“好不容易见着面了，连个饮料都不请，不是显得我很小气吗？”
“可大晚上的，我喝咖啡干什么？”
他默了两秒，试探道：“不然重新去买？”
半分钟后，两人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打量着里面的商品。
温如烟摸了摸衣服兜，发现刚才出门很急，没有带到手机。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能多买两份吗？想给我朋友带点，等回去我转你微信。”
“多大点事儿，又吃不穷我，随便买，五元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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