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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心虚得全然忘了几分钟之前占据上风的人是自己，对迎上来并满脸问号的程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人出去，等人都走完了，他慢腾腾朝杜璟安挪过去，赔笑道：“哎呀，我脑子懵了口不择言，你别生气啊。”
话音未落就见杜璟安唰地转脸来盯住他，他被盯得汗毛倒竖，不自觉就低下了眉眼，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接着却听见杜璟安很是郁闷的声音。
“生个屁的气，是你刚刚叫漏嘴了。”
宋白歌一愣：“啊！对哦，你……”
杜璟安摆摆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希望导演他们不要把我跟杜予怜联想到一起，我现在没工夫理她。”说着拿了卸妆工具开始自己卸妆。
宋白歌在她旁边坐下，看了她一会儿，想起了之前他们在聊的话题，问道：“你跟打桩机聊什么了？”
杜璟安闻言动作一顿，低垂着眸子犹豫了片刻，转过身来面对宋白歌，认真道：“十年前的事，可能跟我失忆的事情有关。”
“你不是因为车祸……”
“不是。”杜璟安笃定地道，随即低下头，深吸了口气，低声说，“白，我之前跟你说的，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那个女人，应该是真的存在过。”
宋白歌倒吸了口气。
他还记得杜璟安对那个女人的描述。而杜璟安这次说的是“存在过”。意思是，已经不在了？
杜璟安继续道：“我跟孟子交谈话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些话，一些声音，我不由自主就把那些话用那个声音说了出来……那个样子的我，跟现在很不一样，好像那才是我本来的样子。而且那些话，有些名词，我根本没有印象那是什么意思，但从孟子交的反应来看，我说的那些东西、那些事情，都是存在的、发生过的。”
宋白歌沉默了两秒，愣愣地张开口：“你是说，你的失忆……有问题？孟家跟那件事有关？”
“你当为什么天阳娱乐要这么捧杜予怜？”杜璟安嗤笑了声，“难道是她比别人都漂亮，都更有才华？”
“你的意思，是你家跟孟家的交易？”说着想到了更深处，被自己的猜测惊得吸了口气，“难道是因为你家在十年前为孟家办了什么事？可你不是说那个女人跟你……”
“所以啊。”杜璟安轻声道，声音中透着丝丝凉意，“他们当初对我做了什么呢？”
突然明悟如果事实真是如此，自己的好友当初是被卷入了什么样的漩涡中，宋白歌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璟安对好友的失神毫无所知，转回身继续卸妆，目光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是在问自己般低声喃喃：“这么些年，我那么在乎宋楚莲，却几乎不在家里生活，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醒过来后就决定伪装？明明以前是那么冒头的一个人。”
宋白歌持续哑然。他是高一的时候才认识的杜璟安，当时杜璟安已经高三，也已经从当初的漂亮瓷娃娃变成了后来那副丑样子，所谓的那件事已经发生过，他听说的版本是杜璟安遭遇车祸伤到了脑子，所以人变笨了，继而影响到了面相。qδ
是啊，前后差别如此之大，仅仅因为想讨好杜家人？早干什么去了？
今时今日，宋白歌才明白他对杜璟安或许是一无所知的，此刻他全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甚至在这一秒，他望着眼前目光放空的人，觉得遥远而陌生。
杜璟安说：“你知道吗，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止孟家。”
宋白歌回过神，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听见她继续轻声地陈述着。
“京城十大家族有几个都牵涉其中……还有沈家。”
宋白歌惊讶得张大了眼：“沈家……你跟沈彦开的婚约？难道沈家也跟你家有交易，才会……”猛地止住话音，更是惊诧，“对，对了，原本的婚约里不是你……可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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