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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
听道动静，沈云瑶缓缓的侧过了头，愣愣的望向苏墨，整个人都显得不知所措，从她双眸之中透出的脆弱。
好像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将她捏碎似的！
她仔细的聆听着四周，试图听到沈云瑶的心声，可惜周围一片安静……
苏墨的心此刻就好像被一只大手反复揉着似的，强忍着心疼，苏墨大步上前，将在她眼中几近破碎的沈云瑶一把拉入了怀中。
或许是苏墨身上熟悉的气息终于让沈云瑶放松了下来，沈云瑶稍微动弹了一下，将下巴放在了苏墨的肩膀上。
苏墨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捋着沈云瑶的后背。
感受到怀中的人呼吸平稳了许多，苏墨才问道。
“怎么了？”
沈云瑶还是有些呆呆愣愣的，她眼尾扫过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雯娘。
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姐姐，她死了。我杀人了。”
苏墨一窒，这才明白沈云瑶的意思。
她这样善良的人，杀了一个人，竟然就陷入了自我谴责之中……
而让这份善良受到污染的人，是她啊！
是她苏墨啊！
苏墨心中涌出了无限的自责来。
“是我的错，都怪我，如果我不曾将你带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好像苏墨的话一下子将沈云瑶的神志拉了回来。
她怔怔的推开了苏墨，一双眸子尤其认真，“姐姐，不怪你。”
趁此机会，苏墨反劝道，“那雯娘的死也算是咎由自取，又如何是云瑶你的错呢？”
沈云瑶有些不确定，“她，真的该死么？我没有权利剥夺一个人的生命的，而我却将她给杀了……”
“我们作为一个平凡的人的确没有夺取别人生命的权利。可若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危害的时候呢？是要选择自保还是说为着心中那份良心，而选择束手就擒？更何况，雯娘她，该死，她早就已经入了螯神神教，即便今日不是你出手，做了那么多恶事。她也活不过几日了。”
沈云瑶双眸在听完这些话之后，终于有了焦点。
她不断的重复道，“是这样么？姐姐？真的是这样么？”
苏墨看她眉眼间的不自信。
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自然，我何时欺骗过你呢？雯娘此人，死有余辜。你此举并非滥杀无辜，而是在为民除恶，仅此而已。”
苏墨知道若是要让沈云瑶想通此节还需要一段时间。
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她默默的转头，给身后跟她一道从井中爬出来的少年递了一个眼色。
那少年了然。
他悄无声息的的疾步走进了地上的尸体。
在两个人的面前，将那尸体上的人皮面具骤然撕毁。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饶是苏墨都不免惊讶万分。
这张脸，看起来像是阴柔的男人。
年岁也不是很大，不过二十左右的模样。
此刻因为没了生命，脸色已然灰败不堪。
苏墨伸手将沈云瑶护在身后。
若说方才沈云瑶还陷在自我保护机制里，这会儿，也已经清醒了过来。
方才折磨她的正是源于现代人的道德观念。
可是眼下这一幕让脑海中原本的世界逻辑和法则全然坍塌。
这里根本就不是她从前生活的那个法治社会，在这落后的年代里，她面对是不公平，同样还有弱肉强食！
苏墨说得对，如果她刚才不动手，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这死人从一开始躲在暗处，放出迷雾就试图将她迷晕。
苏墨眼尖的看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上前一脚踩在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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