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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心中的警铃如何大作,时针依然忠实的向下转去。
诺亚迪克号,后台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诶,你们谁见着我琵琶了?”
“谁那么缺德把桃木剑扔路中间?我鼓锤呢?”
“那剑是我的!辟邪不知道?”
“中国剑辟外国鬼?真有你的。”
“可别说了,回头他换大头蒜怎么办?”
离正式演出不到一小时,幕后一片兵荒马乱,各地方言交杂一片。柳芊绫扯了扯唇角,向着艾伦强笑:“他们正在讨论……怎么达到更完美的演出效果。”
艾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令人敬佩的艺术家。”
“对对,艺术家,艺术家……”
被迫旁听全程的何路:“……”
半哄半骗送走艾伦,望着面前的一团乱麻,柳芊绫选择闭上双眼,忍辱负重。
何路重重叹气,忧虑道:“你确定没问题?我怎么觉着悬呢……”
柳芊绫保证得有气无力:“只要不发生舞台起火,游轮触礁,表演者当场吞剑,犯罪顾问夺过话筒激情洗脑……种种极端情况……引起轰动应当……不是难事……”
何路闻言,环顾四周。
整场表演的女主角,肖肖,年仅十五岁,但演出经验丰富,其中杂耍一项就占了她演艺生涯的百分之百。
此时,她拿指甲盖顶着剑柄,百无聊赖地颠了颠,剑身竖着,颤颤巍巍,抖得像何路的心。
琴师老头弓着腰,为找着方才崩掉的一截琴弦而来回绕圈,眼睛恨不得贴到地板上,变成一台高功率吸尘器。
而总负责人,闭眼半靠在桌旁,是四大皆空的模样。
何路更觉不妙。
柳芊绫若有所觉,睁开眼,目光略过何路,径直向大厅中央的摆钟望去。指针在她的目光下一抖,颤抖着跳向下一格。
下一瞬,浑厚的钟声响起,声浪压着空气,向四周悠悠推开,一波又一波。
台前的幕布缓缓拉开,隐约露出几个绰约人影。舞台的灯光未明,唯有宝石切面折射出些许亮光,于一片昏沉中闪烁明灭。
台下的嘈杂声忽地平息下去,有脚步声自对面包厢响起。阿尔伯特收回投向观众席的目光,朝对面望去。
与此同时,柳芊绫刚把后勤杂务全盘甩给何路,自己上楼,打算与爱丽丝一起,以观众的视角审视这出舞剧,方一进门,便正对上阿尔的视线。
阿尔伯特朝对面的小姐点头示意,小姐却不承情,目光在他身边的空位上逡巡一圈之后,抿了抿唇,不再理他。
虽说没有要求谁必须出席,但三个莫里亚蒂,只见到一个……柳芊绫顿感不妙。但这直觉过于飘忽,难以抓住头绪——她也不愿在当下,在这场处处需要操心的演出结束之前,把精力放在跟空气斗智斗勇上。
柳芊绫叹了口气,扭头,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丝竹之声渐起,光影也随之渐亮。但就整个舞台而言,这光还是颇显吝啬,如隔着纸窗燃起的烛火,只堪堪照清了台上人的面容,与剪影之上的晶莹坠饰。
台上总共一男三女,男人作王侯打扮,衣衫却凌乱。他举着酒樽,餍足地眯眼,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大有些举杯邀月的意思。他身旁,依着一个窈窕的舞姬,他走几步,舞姬也要轻飘飘地跟上,腰间,朱红的绸缎被气流微微掀起,扫过脚踝。
箜篌被轻轻一扫,乐声袅袅,青烟一般,丝丝缕缕地钻入耳膜。如果说,那男人身侧的舞姬依人,那么剩下的两位依的就是缠绵的乐声。她们顺着乐音抬手,旋身,裙边的银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瞬的光耀。下一瞬,就连她们自己,也没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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