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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安恬美好的清晨。
阳光自远山之间倾泻而出,落在克莱因家的窗台上,清清浅浅。一只雏鸟跳到树枝上,对着阳光抖了抖羽毛。
“你要是在正式舞会上弄错一步,就不要回来了!以后爱丽丝就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杰克的咆哮毫无征兆地划过苍穹,雏鸟惊飞而起,留下颤抖的枝丫。
众所周知,当红色与蓝色的橡皮泥被人为融到一起时,要么变成优雅神秘的紫色,要么……在现实之手的□□中,浸透了世事的苦,变成无可救药的黑。
很不幸,杰克与柳芊绫的磨合明显属于后者。
面对柳芊绫,没有人能与她长期保持礼貌友好的关系,所有和谐友善的对话,最终都会归于恶声恶气——杰克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适应良好。
面对杰克的咆哮,柳芊绫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举起茶杯向爱丽丝示意:“爱丽丝,相国打算扶持傀儡政权啊——你怎么看?”
爱丽丝正与新来的女仆交代着什么,闻言头也不回,一边揽着女仆向外走,一边敷衍她名义上的上司:“爱丽丝不知道,爱丽丝听不懂……”
杰克蓦地拍桌:“我恳请您到时候少说点话!要是丢了人就别坐你家马车回来了!克莱因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柳芊绫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方案的可行性:“那我们要不要提前把马车上刻的族徽削掉?”
“……”杰克一时失声,半晌,咆哮的声音更大了,“问题是这个吗!??”
时光不会因杰克的绝望而停止前行,一个月很快过去,洛克威尔伯爵所举办的晚宴已近在眼前。
说是晚宴,正经吃饭的时间却没多少。先生小姐们捏着红酒杯走来走去,在舞池中踏几个步子,有机会的话,还能顺几盘小蛋糕……
柳芊绫理所当然地将这种晚宴理解成了以行为艺术为媒介的饭局。
想到上辈子在酒桌上一动不敢动的痛苦,柳芊绫叹了口气,以“这辈子好歹能动”安慰自己。
太阳西斜,车轮的辘辘声昭示着序幕的到来。
柳芊绫挑了一件绛红长裙,从车上翩翩落地时,裙摆的荷叶边漾起又落下,墨色披肩上,流苏随脚步一晃一晃。
杰克瞪着柳芊绫稍显雀跃的背影,缓缓捂住胸口,开始思考削掉族徽的可行性。
与此同时,柳芊绫将折扇一展,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暗自喃喃道:“真是啊……怎么能随便质疑艺术家的模仿能力呢?”
现在,是工作时间。
谋杀事件后,克莱因闭门不出,拒绝一切探视,而这次晚宴,则是她在那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因此,还未来得及入场,柳芊绫身边就聚起了一众人马,一面完成今日份的寒暄,一面簇拥着她向宴会厅走去。
“克莱因小姐!许久不见,您仍旧是那样美丽——能允许我邀您跳一支舞吗?”
“不不不,伯顿子爵,您真是粗心,竟忘记了克莱因小姐的身体状况……伦敦日报早就出过专题,关于克莱因小姐所遭受的一切,以及她现在面对的失忆困境……”
“我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英格兰的玫瑰呢?”
“果然是卑劣而鄙陋的下等人啊……不能用常理揣测……”
柳芊绫敷衍一笑,正要开口扯回话题,顺便强化她的“失忆”人设,却被前方传来的声响打断。
“莫里亚蒂伯爵!又见到你了!”
“今天天气真好啊!莫里亚蒂伯爵,我……”
前路上同样围着一团人马,莺声燕语不绝于耳。阿尔伯特立在人群的正中央,几乎要被姑娘们层层叠叠的裙摆淹没。
柳芊绫顿起同病相怜之感,阿尔也若有所觉,目光投向这里。
对视仅仅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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