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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瑾和戒妄从闻空的住处离开，刚进林子，便又看见乔知瑾之前救的那个猴子。
猴子手上捧着一朵大灵芝，颜色鲜红，足有一个人脸那么大。
它把灵芝推到乔知瑾的手里，“啊啊啊……”
“送给我的？”乔知瑾诧异地问道。
猴子猛地点头。
乔知瑾一接过灵芝，猴子扭头跑了，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某棵树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这么大的灵芝？能卖不少钱吧？”戒妄看得都呆住了。
乔知瑾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灵芝，还是上好的赤灵芝。
她点点头，“嗯，很值钱！”
“那个猴子为什么会送你灵芝啊？”戒妄问道。
乔知瑾解释道：“有一次采药的时候，我在林子里面碰见它被毒蛇咬伤了，我便给它用了点草药，大概是为了感谢我。”
“原来如此。”戒妄了然，“瑾娘，你这么厉害，以后一定会成为全昭国最厉害的神医！”
猴子送的大灵芝，乔知瑾暂时用不上，便直接拿到仁安堂换了钱。
沈敬山看到，眼睛都笑弯了。
“没想到乔姑娘竟然也能找到这么好的赤灵芝！”他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我按上次人参价格的二十倍给你，如何？”
乔知瑾听到沈敬山的话，关注点不在价格，而是在沈敬山说的“也”上面。
这种品质的赤灵芝，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乔知瑾想起沈敬山说过，除了乔知瑾之外，有一个药材商人给他供应的质量也很好。
“也？我能知道另外的那个是谁卖的吗？”乔知瑾问道。
沈敬山呵呵笑道：“乔姑娘，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这种消息我怎么能随便透露呢？”
“那我能看看你说的灵芝长什么样子吗？”乔知瑾问道。
沈敬山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他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锁死的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里，便是一朵赤灵芝。
大小、品质都跟乔知瑾拿来的很是相像。
乔知瑾忽然无边无际地问了一句，“沈掌柜，你认识闻空大师吗？”
沈敬山满脸的茫然，“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闻空大师是青溪县城远近闻名的神医，自然是见过，有一年寒疫流行，闻空大师下山看诊，曾有过几面之缘吧……不过后来听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闻空大师就消失了……嘶……过了多久了？十好几年了吧……”
他随即盯着乔知瑾的脸左看右看，“听闻有个小丫头片子想找闻空大师，不会是你吧？”
这个问题，乔知瑾是忽然问的。
一瞬间的微表情不好隐藏。
所以她认为沈敬山没有说谎。
“是我。”乔知瑾又问道，“沈掌柜，您可见过一个头发胡子灰色，酗酒还手抖的老人？”
“……”
沈敬山眼睛快速地眨了两下，立即道：“我开门做生意，每天见的都见不少的人，哪能哪个都记得？”
“还要看吗？不看我就要把灵芝收起来了。”沈敬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箱子盖上，“啪嗒”一声又给箱子上了锁。
乔知瑾再想问，沈敬山就什么都不说了。
赤灵芝、清风山的猴子、药材商人灰胡子老头、还有闻空……
这些人和物，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了一起。
但这根线上却又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至于差什么，乔知瑾暂时想不明白。
只能从灰胡子老头口中知晓了。
她拿了钱，就立即去找灰胡子老头。
今日就算不卖灵芝，乔知瑾也要来找灰胡子老头的，她想看看灰胡子老头吃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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