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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空间内部比曹哲想象的要大很多。
他们连续三天三夜，除了中午、半夜两种极端气温环境下休息外，几乎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赶路。
然而，一望无际的沙漠始终看不到半点生命存在的痕迹。
食物和饮水已经消耗殆尽。
赛琳娜丰满性感的红唇，此时也蜕了一层皮，看上去尤为憔悴。
她拿着空啤酒罐在嘴上使劲晃了半响，见什么都没有滴下来后，又把目光放在了曹哲身上。
“已经是最后一罐啤酒了……”
曹哲叹了口气。
虽然赛琳娜给他分了一半的啤酒，但大部分情况是自己没喝两口，就递给眼巴巴看着他的赛琳娜了。
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赛琳娜，在这种环境里虚弱的极快。
她一开始还会祈祷着“酒、啤酒”，到后面，便降低了要求，嘀咕着“水、给我水”。
再到最后，蜷缩在曹哲腿下，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卡姿兰大眼睛看向曹哲，祈求道：“二哥，我好渴……”
“真的？”
“嗯嗯！！”
“巧了，我也是……”
曹哲扯扯嘴角，开了个不咸不淡的玩笑，托起赛琳娜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可赛琳娜却失去了骨头似的，任凭怎么使劲，就是赖在地上起不来。
“哥……我看到好多啤酒……，还有蛋糕做的地板……，巧克力墙壁……，西红柿太阳……”
忽然，赛琳娜挣开曹哲手臂，摇摇晃晃的向前跑去。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赛琳娜一个人好害怕……好孤独……
“求求你们带我一起离开好不好？赛琳娜真的不想再一个人走下去了……
“对不起，赛琳娜没能……没能找到凶手……，为你们报仇……”
赛琳娜眼眶通红，趴在地上用双手抓着空气。
“嘿！嘿！赛琳娜，看着我！”
曹哲顿感不妙，抱住对方的脸颊使劲拍了拍。
“你不是还有姐姐吗？你要是现在‘离开了，你姐姐怎么办？你忍心看着她一个人伤心吗？”
“还有……有这好事？”
听到曹哲的话，赛琳娜眼里露出喜悦，但生存的欲望却明显降低了许多。
曹哲一时间给整不会了。
他只知道赛琳娜姐妹俩关系不太融洽，没想到已经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眼看着赛琳娜的双眸就要合上，曹哲又继续说道：
“你看看我是谁？”
“二哥……”
“对啊，我是你哥，你不还有我吗？要是你走了，我恐怕就要被你姐姐带走。你愿意在天上看着我被带去切片、当种马小白鼠吗？”
“不……不行，不可以！”
赛琳娜的眼里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攥住曹哲衣袖，不停摇头。
曹哲是她最先遇到的，算是上天给她的机缘之一，她绝不愿意让自己的大姐白白捡了便宜。
况且……况且……
“这就对了，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要赶到出口了。”
“这话你都说了无数次了……
“可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二哥，你还是一个人走吧，我不会埋怨你的……”
赛琳娜只感觉喉咙冒烟，四肢疲软，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就这样一觉睡死过去，总比渴死累死舒服得多。
正这样想着，赛琳娜突然发现一股细微、带着铁腥味的热流涌入口中。久旱逢甘雨，她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牢牢的将其含住，在喉中吮吸。
……那是曹哲咬破的食指。
他知道光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也不行，无论如何都得给对方补充些营养和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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