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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历瑾言，眉头紧锁，“你怎么才来。”
语气带有责怪，应该给他打了比较久的电话。
在过来的路上，向云云第一时间也打过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在忙，没看到手机。”
“在忙？哼，我打电话到公司问过了，你就没去公司，云云都过来了，你说你在忙什么？”
历文峰上下扫视着历瑾言。
他没有去公司？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那昨天他去住酒店了吗？
向云云唇瓣动了动，“瑾言送客户去机场了。”
为了帮他掩护，现在说谎真的事张口就来。
听到她的解释，历文峰也没继续责怪。
历瑾言眼睛不敢盯她，看了一眼有垂下眸。
然后对她道，“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照顾。”
平时历瑾言说话的声音就带有些冷调，如今这样紧张的气氛下，更感觉冷漠。
历文峰狠狠瞥了他一眼，“云云是历家的媳妇，奶奶让她来的。”
向云云眼底闪过一丝惊异，历瑾言的爸爸第一次叫她云云，没有生份的称呼向小姐。
这也让历瑾言惊了一下。
他眉心微折，看了一眼向云云。
“我进去看看奶奶。”历瑾言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欲要拉开门。
历文峰按住他的手，“奶奶说让你和云云一起才能进去。”
向云云手指交缠，猛地抬头对视上他的眸子。
她唇瓣微抿，历瑾言见后道，“走吧。”
向云云手心握了握，跟着进去。
历瑾言轻唤，“奶奶。”
老太太气短，用能发出的最大声音道，“牵云云过来。”
历瑾言回眸给她使了个眼色，伸出手。
她伸出白皙的手。
到病床跟前，老太太拍着两人牵着的手，“瑾言，等奶奶走了，你要好好爱云云，帮奶奶给云云赔罪，把失去的三年多时间都弥补给她，答应奶奶。”
说到后面，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小，快没有气息。
历瑾言不敢忤逆，赶紧点头。
“好，好，我答应你，奶奶你别离开。”
想到奶奶曾经对他的好，历瑾言呻吟哽咽。
他握着向云云的手更紧了一些。
好像她现在是依靠。
向云云眼底闪着伤感的光，侧目望向他，手指也微微用了些力，安慰他。
而后，老太太嘴角勾着慈祥的笑，缓缓闭上了眼睛，伴随着机器刺耳“哔”的一声，病房外的医生瞬间涌进来。
历瑾言狭眸呆滞盯着病床，往后退了两步。
向云云急忙抱住他。
“病人抢救无效，死亡时间10：01分。”
冰冷的文字传入耳，她摸到历瑾言的手心微凉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