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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儿进宫了。晚上没什么事,想着来你这边看看。”陈集两手撑在窗台之上,他个子高,这副模样不仅不显狼狈,反倒是透出几分潇洒。
他笑得肆意灿烂,李若不觉跟着晃了眼。
待缓过神来,她忙伸长脖子往外觑了觑,陈集配合十足地侧过身子,“你别怕,我来的时候早清过一遍场了,何况,这是在相国寺,也没人盯着。放心,保管没坏人在。”
“我不是怕这个。”李若有些恼,抬眸嗔了他一眼,坏人?他陈集就是最大的坏人!
谁家正经人能干出半夜爬窗这等事来!
“是,我知道。今儿个我还去看了太妃,太妃有话让我带给你。”陈集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笑眯眯地转了话音,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是不错。
李若满心莫名,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到门边,把门关严实了些,这才对他道,“那你进来说话。”
陈集手一撑,便从窗外跳了进来,自在非常地挑了把椅子坐下,顺带还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眼睛跟着亮了亮,“是上回我打发人送来的?”
“我不懂茶。这茶是白鹿泡的。”李若接了一声,白鹿这段日子除了和金枝学规矩,还学了一手点茶的手艺,不过,她大约没这方面的天分,点茶是没学出个所以然来,但这泡茶还是能泡的。
“那你尝尝,我觉得这茶好,你要是喜欢,我再叫人送些来。我那儿还有些靳二给的好茶,都是皇后娘娘赏下来的,靳二不喝茶,就拿到我那里去了。”陈集又呷了口茶,话说得十分顺畅。
李若挑着眉梢,满脸莫名地觑着陈集,“不用,我不缺茶喝。世子爷大半夜跑这一趟,到底所为何事?”
她不信陈集是专门为了给太妃传话跑这一趟的,太妃真要有什么话要交代,也不会让陈集传给自己听。
陈集摸了摸鼻子,“这两天,上京城里的传言,你都知道了吧?”
“世子爷说得是什么传言?”李若想了想,出声问道。
“就是那几桩亲事,关于我和嘉和郡主的。”陈集看起来有点儿不高兴,脸上的笑意都跟着落了下来。
李若疑惑地眨眨眼,“是听说了一些。”
这些事儿,上回林如霜和她一一说了一遍,她是知道,但她不理解陈集怎么突然提及这个。
陈集盯着李若,从她那双清凌凌的杏眸里看了又看,结果除了疑惑,什么都看不出来。陈集一时气结,“你难道就不问问我,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吗?”
“我为何要问......”李若话到了嘴边,瞧见陈集耷拉下来的双肩,顿了顿,到底没能把话说下去。
李若沉默下来,陈集却又坐不住了,“我和嘉和的事儿,都是假消息。她虽然看上过小爷的皮囊,但小爷哪里是她能降得住的性子?我和她,压根就不可能,那些消息,不过是放出来迷惑人的罢了。”
他说得又快又急,一双眼睛只盯着李若瞧。
李若垂下眼帘,用手捻着绢帕上缀下的珍珠,也不吭声。
“你不问我,我也想和你说一声。”陈集顿住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说道,“李楚楚,上一回,我让白鹿告诉你,城郊小汤山有我的庄子,你去过没有?”
“这些天我都在帮太妃抄经。”李若声音极轻,她那会儿,只把白鹿这话当耳旁风,听过就过了,压根没往心里头去。
她与陈集无亲无故,好端端的,跑去他的庄子上住下,那得成什么样子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去。那地方,其实是在公孙先生一个弟子名下的,那人原本跟着先生学计谋,结果计谋没学好,反倒是把账管的明明白白,后头,先生就说他是做生意的料子,给了他一点本钱,叫他出门跑生意去了。那人也有几分本事,没几年,就把生意做的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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