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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位和谁说话都温温柔柔的李娘子,小和尚忍不住叹了口气。
广济怀里藏着个酒葫芦,从假山后方的小径窜出来,一眼瞧见了路边叹息的小和尚,他轻手轻脚地上前去,兜头拍了小和尚一下,“你又偷懒是吧!”
“哎呦!”小和尚捂着被打的后脑勺转过身来,“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呢?”
话音一落,小和尚便瞧见了广济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团,他下意识往四下看了一圈儿,然后凑近广济,低声道,“必清师叔怎么又在寺里吃酒?当心住持知道了,打他的屁股板子!”
“你看错了,这不是酒!”广济抱紧了怀里的酒葫芦,咳嗽了一声,又追问道,“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叹气做什么?不是叫你给李娘子送东西传话去了?都办妥了没?”..
“嗯嗯!”小和尚点点头。
“那你在这儿干嘛?昨儿必远师叔罚你抄经你都抄完了?”广济一手拎起小和尚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院子里带。
小和尚脚步不停地跟着广济一道往回走,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李若小院的方向,“哎,我就是,就是觉得李娘子可真是个好人。她来这段日子,对谁都温和有礼客气有加,你说,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门亲事呢!”
想到这几日来寺里的世家夫人们谈论的有关顾家抢李若嫁妆的事儿,小和尚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李娘子那样好的人,真是可怜。
“谁一辈子还没碰过几件糟心事儿呢?再说了,这说不准就是老天给她的缘法。就说你我,不也是因为家里头遭了灾,人都没了,才被住持收进了寺里来的。
你说,咱们那样的人家,若是没进寺里,这会儿,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吧?你我,会被家里头卖到哪里去?或者说,咱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广济说到最后,声音不觉低了下来,小和尚也跟着低下头去,是啊,这个世道,富贵人家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平民百姓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受了好几年的苦了。
这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也就是七八年前,圣上平定了怀王之乱以后,朝廷的赋税,便一年比一年更重了,百姓们的日子,也一年不如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