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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掌心被石块磨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白皙纤瘦的手臂淌下来。
向岚清看了一眼脚下，那巨大的深渊，像一只猛兽张大了嘴巴，眼巴巴地等待着即将掉落进他嘴巴中的猎物。
手指缓缓滑落……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手腕蓦地被大力箍住，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将她抓住。
向岚清悬在空中，抬头看向上方那个救她性命的人。
“师父……”
向岚清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夜北辰亮如繁星的黑眸，长长的睫毛被月光映照，倒影却落在了向岚清的脸上。
夜北辰手腕稍一用力，向岚清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一下子就被他拉到了岸上。
身后的深渊瞬间消散，重新幻化成石阶的模样。
向岚清悬空许久的双腿早就没了力气，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夜北辰也不搀扶，仿佛将她拖拽上来就是完成了任务一般。
“为什么要来这里？”
夜北辰目光朦胧，落在向岚清身上，仿佛落下一片缥缈的云雾，将她笼罩在摸不清看不明的意味中。
“我想突破幻境。”向岚清淡然道。
“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要突破并不容易。”
夜北辰瞥了一眼向岚清伤痕累累的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但他的眼神很克制，只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多试几次总能成功，”向岚清眼神倔强，回头看了一眼石阶，“整个魁星阁，只有我连师门的大门都踏不进来，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你跟有慧吵架的时候，可是挺威风的。”
夜北辰终于还是伸出手，想要将向岚清扶起身。
但向岚清一提这事就来气，想到夜北辰不信任自己，将所有的错都推给她，她就忍不住赌气。
她拒绝了夜北辰的好意，撑着地勉强站起身，然而脚一软，差点又跌倒在地。
好在夜北辰一把拉住了她。
“师父不是已经惩罚过徒儿了吗？”
向岚清闷闷不乐，低下头拽着自己的衣角越拽越紧。
“你是我的徒弟。”
夜北辰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向岚清心下一紧。
他这话的意思是指自己让他丢人了吗？
当初是她收自己为徒的，如今却又觉得她不够资格了吗？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而已……
反击就是错吗？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向岚清吸吸鼻子，眼神低垂。
“对不起，是我丢了师父的脸面……”
向岚清声音低哑，微风袭来，将她眼角那滴摇摇欲坠的泪吹散了。
夜北辰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是说，你可以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