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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枪刃点点,一场好斗,直闹得天地无光、日月失色,孙立初时还要留手,斗到三四十合上,却又不敢托大,只得变换鞭路:“试我夺命十三鞭!”
鞭路刚柔并济,直如棍,软似蛇,一器双用,神出鬼没,陆云峣金枪被缠得结结实实,如骨附蛆,陷入重重鞭影之中,斗到深涧处,孙立大喝一声:“撒手!”
长鞭束缚枪杆,用力一甩,陆云峣急忙运用神力拉扯时,那鞭却抖直,直直砸下来,陆云峣吃亏在左肩不灵,躲个迟缓些,那条鞭看似生硬,触及手臂却又软绵绵,缠住左臂一扯,陆云峣空有一身大力,奈何左臂也是关节束缚在躯干上,关节比不过虎眼钢鞭坚韧,怎么能扯得过?
被扯个踉跄,立足不住,扑倒在地,孙立收了钢鞭,伸出手来搀扶:“倒是欺负小辈。”
陆云峣恨恨道:“若不是我左臂受了这撮鸟一枪,必然输不了你!”
不理睬孙立,兀自爬起来,心知高手过招,一式落败,便是死关,心里倒也知道孙立饶了自己一命,嘴里再也不敢提什么“清理门户”之事。
孙立道:“那就等你养好伤,再来杀我吧。你师父安好否?”
陆云峣气不一处来:“我师父现在充任保镖,保护的就是你们前番四面围杀的许贯忠先生。唯一可能治好许先生的安道全,却又无端失踪于金国大都。但我捣毁了中都外的贼巢,杀的一个不剩,取得线索,安道全最有可能的去处,就在这宋家庄。”
孙立看向宋清。
宋清微微摇头:“若要寻安道全,小兄弟为何不早言明?偏偏提什么“亡妻遗物”,徐蘅,你去唤安道全先生出来。”
陆云峣怔住了。
年轻人答应一声,去了后院,不久带出一人,方巾璞带,面目清秀,不是安道全是谁?
陆云峣烟圈发热,躬身一揖:“安先生,可算寻到你了。”
安道全双手搀扶:“你怎么寻到这里?小娴还好吗?”
陆云峣道:“一路随我闯荡江湖,未曾教她受过损伤。不过,不过因为一些误会,被我驱逐,让萧嘉穗绑走了···”
“绑走了?”安道全诧异道,“萧嘉穗怎么会抢掠妇孺?他本是个侠义的好汉子。”
陆云峣心里惭愧:“都是我的错,错怪了她。”
安道全道:“落入萧嘉穗手中,自然不会无辜被错杀了。虽然吃苦,但也无虞,待有日寻找到萧嘉穗,澄清误会便好。你寻我有何事?”
陆云峣道:“是为吊命蛊后遗症之事,小娴妹妹说,如果天下还有人可能救治百脉枯损之症,那么一定会是你。”
安道全道:“宋清兄弟的病症,正是吊命蛊百脉枯损之症,所以徐蘅去中都接了我过来医治。暂且在庄子里住下,等我料理好宋清的疾病,随你去救人便可。”
陆云峣寻思:“安道全为何绝口不提我发病时骗他出府的事情?莫非有诈?”
当下还指望安道全治病,只得先盯紧了他,只得一揖道:“住下敢情好,只怕叨扰主人。”
宋清道:“不妨事,我这里僻静,多住几日无妨。”
陆云峣心想:“眼看安道全有些古怪,需提防并查问则个。”于是道个谢,自有庄客引他去安置了。
宋清吩咐大摆宴席,聚众夜饮,门外二百兵士,赠了五十两银子去分,请入别席吃酒,兵士们得了银子,纷纷辞道:“不妨碍孙都头吃酒,我等先回去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