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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泊舟打电话过深圳：“小文，你现在怎么样，顾校长身体好吧，有空过来边玩。”
顾小文再不开心，接电话也会热情：“我马马虎虎，我爸身体蛮好。多谢你。”
“我想问一下他老人家，我们这的教育系统有没有熟人。”夏泊舟说。
“应该有的，你打电话吧。”顾小文回答。
她们挂了的电话。
夏泊舟拨电话：“顾校长，上一次您来这边玩，我没好好地带你到处走走。下一次来一定带您逛一逛。”
“谢谢泊舟。”顾校长说。
“顾校长，我有一个同事的孩子想转到好一点的中学，我想您这里一定有学生的。”
顾校长爽快地：“有。我拿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夏泊舟赶紧拿出纸和笔：“您说，我记。”
夏泊舟记下：“李行道，电话是……”夏泊舟快速记下。
中午11点，夏泊舟把电话拨通：“您好，李科长，我是顾校长南山的学生夏泊舟。我想请您吃饭，请教您孩子读书的问题。”
“好，晚上见！”对方爽快回答。
下了班，夏泊舟和钟如忆开车到临海大酒店。点好菜，恭候客人。
房间门一开，她们看见带着南山口音的两位男士向他们走来。
李行道中等个，有神的眼睛，国字脸，穿着灰色的的西服，没系领带。手拎黑色公文包。
她俩赶紧迎上前去与他们握手，李行道介绍：“这位也是老乡杨向东，他现在自己做老板。”
夏泊舟他们和一一握手，并介绍：“这是我的同事，钟如忆。”
钟如忆走上前去。
他们互递名片，夏泊舟让座倒茶。
夏泊舟说：“点了菜，你们有什么忌口，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他们说：“都行，都行。”
夏泊舟让菜。
“不客气。”李行道说。
夏泊舟说：“听你们口音亲切，好像回到南山。”他们健谈开了。
李行道对夏泊舟说；“你我都是顾校长的学生，我六三届高中毕业。”
夏泊舟赶紧说：“我是七六届的。”
“我们差一辈人，时间过得真快。”李行道感叹。
“当时我师范毕业分来西海，这里比我们南山差远了。一开始我分到海岛。我的女同学，也就是我现在的爱人写信过来，不能直接寄到手，要通过组织审查。这里是边防前线。”李行道爽朗笑道。
夏泊舟大笑挑出话题：“那你们怎么说悄悄话呢。”
李行道笑道：“那时的书信像公文。”
夏泊舟说：““我们来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大家大笑。
她接着又问：“当时这里生活困难吗？”
“有工资的生活还好，海鲜随便吃。特别在海岛做老师，渔民来我家拿的都是海鲜。”李行道说。
李行道眼睛闪烁着回忆的烟云：“但渔民的生活比较困难，当时这里到广州没有直通车，要坐五六趟船，所以渔产品大多自产自销，渔民手上没钱。”
李行道瞭望窗外：“原先这一边是渔村，渔民住在船里，简陋的村只是歇脚的地方。现在城中村改造了，他们过得比我们富裕。”
他们谈笑风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每户有至少两三套房，一些有七八套，真的“打跛脚都不用愁了”。”
“是呀，今非昔比。”
接近尾声，夏泊舟指着钟如忆对李行道说：“李科长，她儿子想转好一点的学校。”
李行道沉思一会：“现在学校的教学质量都高，老师和校长是高薪从外省外市聘过来的。只是生源的质量问题。我回去看看有什么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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