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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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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抬米飘萍夫妻下岗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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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再老些,就变成死鱼眼睛了。

    分明一个人,怎么如此差异。

    这正是一个女人人生中的三个阶段:少女时期,天真烂漫,毫无算计防备,惹人疼爱;等结了婚,免不了有了争吵,有了利益,有了勾心斗角,有了算计有了背叛,所以变得市侩;等到老了,就更无所顾忌,倚老卖老,对晚生后辈多有刁难欺辱,令人生厌。

    但在任飘萍的身上却没多大的体现,她还是依然故我,舍我,所以过得更艰难。

    下岗后,任飘萍不见人,一天到晚呆在家。

    隋默延拿他出气:“那么咸的菜,买盐不要钱哦?!做一顿饭也做不好,笨死了,一天到晚呆在家里都不知你会干什么?!”

    她小声地嘟哝:“你有本事,那你出去啊。”

    隋默延出去看捉象棋,打麻将回到家,放下碗进自己的房间一声不吭。冷口冷脸。

    女儿上初中高中放假回家,他们装出和睦的样子。但是时间长,也是你懒得理我,我也懒得理你。

    任飘萍的心是煎熬的,一个人望着漫漫的长夜,流泪到天明,日子怎么过啊。她找亲戚也没用,因为在下岗的人太多了。超过35岁就难就业了。

    她忍到天黑了才去菜市场买菜。在她心里,这种日子暗无天日,看不到未来。

    她望着窗外沥沥淅淅的春雨,失眠。

    春雷惊眠,她呆呆伫立窗前,凝视屋外的杜鹃花和雨水推杯换盏、沉醉醺然。江面潮泛、溪流涨满。古老的街面,花伞接踵缠绵,高跟鞋与青石地板谈说爱恋,瓦檐的滴水缓缓断断。

    风起,把雨斜斜飘到地里,蓑农耕织紫云英的肥红瘦绿。她惆怅不已。

    女儿发誓一定考出大城市,她不想在呆在这个窒息的家。

    家境的如此不安,女儿落榜了。

    大雪飘来,太阳把光调到暗弥。节气倒计,鸟虫没了力气,来演奏安魂曲。

    霜雪挂舟辑,白色淹没天际。屋檐没有再挂豕脯,堂内灶火豆中泣,茫茫黑树秃,何时花萼点红雪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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