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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夹板被架到郑能的两只手上，紧紧卡住十指。
“郑大老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愿意配合我们，就能少吃点苦头。”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爹会叫你整个县衙陪葬！”
雁回摇头，流露出深深的惋惜。
养出这么大的巨婴，郑老太爷是有点子天赋在教育上的。
他比了个手势，站在旁边待命的衙役开始养两边拉动夹板。
郑能养尊处优，何时吃过这般苦头？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让人听了都止不住胆寒。
牢房里关押着的囚犯们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被抓出去，受那无妄之灾。最里面的单人v牢房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蜷缩在墙角，全身颤抖，嘴里不住嘟囔着什么话。
在郑能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一秒，雁回叫了停。
“我再问一遍，前任县令的真实死因是什么？”他不疾不徐，面色温和，深不见底的瞳孔却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我、我不知道。”
“来人，泼盐水，让大老爷清醒清醒。”
“等等！别泼！我说，我说！”郑能大叫起来。看见装满盐水的桶被放下之后，他才卸下劲来，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有气无力道，“费渡的死，不是郑家动手。是因为他自己太贪，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雁回将双手背在身后。
“不该惹的人，是谁？”
郑能疯狂摇头，表情很是惊恐：“我不能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要是被那位主子知道是他说的，郑家满门一个都活不了！
见他实在抗拒，雁回也不勉强。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还有下一个问题等着。
牢房里，别的不多，就是刑具和老鼠多。一个一个试过去，不信他熬得住。
“好。第二个问题，郑家联合其他家族扰乱句柳县的原因是什么？”
左右已经开了口，只要不涉及到那位主子，其他问题都无所谓。只要撑到爹派人来救他就好！只要撑过去！
郑能嗤笑一声。
“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不能同流的人，都是异类。你看起来像个清官，迟早会动到我们头上。那个男宠是你送上来的把柄，不用白不用，还省得我们找借口。”
骆江眉头紧皱。句柳县已经黑到这种程度了吗？
雁回微微颔首。
这个回答跟他猜想的差不多。
接下来的问题，看似都与郑家无关，郑能回答得很是爽快。
他大概是想等郑老爷子派人来劫狱救他吧。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雁回和骆江从牢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行了，你快回迎仙客栈吧。今天的事情，如果莫会长他们问起，你就直说，不必隐瞒。”
骆江有些不解。
为什么县令大人这么信任白帝商会的人？难道他们之前是旧识？
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回到迎仙客栈继续开始自己的出差生活。
出人意料的是，莫会长并没有问他们拷问郑能的内容。
“小江，快过来帮我看看，我穿青色的衣裳看起来是不是更风流个傥？”莫怀生兴致勃勃站在一面大镜子前面，翻来覆去地照。
骆江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这么大的镜子从哪儿来的？还有，莫会长为什么这么享受照镜子的感觉？
眼见莫怀生还在满怀期待等他的评价，他用拳头捂住嘴，咳了两声：“我觉得，青色很适合莫会长。”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小迟那家伙，非说我看起来像个蚂蚱。”
蚂蚱？
骆江差点笑出声来。
别说，还真的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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