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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干体力活。迟青觉得自己状态不太行,但是又不想去找柳曲请假,干脆拖着沉重的步伐硬着头皮上。
顶着烈日码砖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晕倒了。不过这具身体的素质很好,硬是撑到结束也没倒下。
红棉也发觉今天的大当家不太对劲。她悄悄问迟风,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俩人凑在一起讨论半天,觉得应该是柳曲的日程安排太不合理了。
晚饭的时候,红棉拉着迟风一左一右把柳曲卡在中间。
“二当家,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过分了吗?”红棉义愤填膺。
柳曲被两人拽住胳膊,动弹不得,无奈。
“捉贼拿赃,你们不由分说上来就给我扣帽子,我可不认。”
迟风比红棉乖巧些,但手上力度半点不小,箍得柳曲手有点疼。
他忧心忡忡道:“二哥,今日一早我去叫大哥的时候,她的表情就不对劲。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中午饭也没吃。”
柳曲目光转向坐在角落里默默数米粒的迟青,眉头拧起。
按照她的性格,要是对时间安排不满的话早就跑过来抗议了,怎么会这么反常?
旁边的庄必影闻言,也看了迟青一眼,若有所思。
吃过饭,柳曲把迟青叫到闲水亭。
“你今天看起来不大对劲。如果觉得日程安排不合理,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如果有其他心事,也可以跟我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迟青坐在里侧的凳子上,看着连接两道峭壁的一线牵,垂着眼睛玩手指不说话。
柳曲也不着急,在她左手边坐下来,喝茶看风景,等她自己愿意开口的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晚霞快要从天空中消散殆尽时,迟青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现在对我的了解和信任,是基于失忆前的迟青对吧。你就没有想过,失去从前记忆的迟青,已经不是曾经的迟青了吗?”
迟青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
她并不算迟钝,只是有些时候装***刨根问底看起来更安全。她以为这里是个游戏世界,就像电影《楚门的世界》那样,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系统或者无数未知生命的监控之下。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融入其中看起来不够清醒,像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她原以为把持住本心就可以,就当来游戏世界玩一场真人秀,但是现在不行了。
她对这里的人产生了过多的情感,萌生出了不该有的要求。
大不了,被愤怒的土匪杀死,或者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唉——”柳曲重重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说出来。”
迟青抠指甲的手一顿。
果然,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
他看着迟青黑乎乎的头顶,意味深长道:“实不相瞒,你醒来的那天,我就给你师父姜大师传了信。你自称失忆,但行为习惯和语言风格都不像是大脑一片空白的人该有的反应。我当时怀疑,莫不是有什么孤魂野鬼趁机夺舍,占了小迟的身体。”
迟青眼神游移,不自觉地加重了抠指甲的力度。
“结果,姜大师给我的回信是只有四个字——顺其自然。”柳曲将扇子放在桌子上,负手而立,“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观察和试探,我倾向于你是真的失忆了。”
说完,他停顿了半晌。山间的风从亭中划过,吹起两人的衣摆。
他在迟青五岁那年就认识她了。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这是个很聪明很有主见的孩子,还懂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小年纪,行为举止却像个大人,还自创了一种叫汉字的文字。那时候的迟青对什么都很好奇,特别喜欢听他说衙门里的故事,还喜欢翻看卷宗。
他的孩子出世之后,迟青天天往他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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