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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相当细腻,又布满伤痕,真是一双有故事的手啊……”解指老妪在终于再次摸到指头的兴奋中感慨着。
突然她不说话了,又仔细捏着阿史米的手掌,甚至不信邪地往胳膊上也摸去。
“你的指纹呢?”解指老妪问。
“啊……忘了弄了。”阿史米说,“老板只跟我强调了手掌上有烧伤,没提到什么指纹。”
“怎么会这样……”解指老妪惊讶地无以复加,脑子似乎已经被阿史米这句话给烧了。
“有意思。”瑟廉笑着走过去,“也给我看看。”
解指老妪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也立刻抓住瑟廉的机械臂。
这下解指老妪脸色更难看了。
“你们在戏耍我吗?”老妪说。
“我可没有戏耍你,我就是这具身体,而你非要来看我的指纹。”瑟廉手腕三百六十度地旋转,“我也很好奇呢——对于可以随意更换身体的辉石魔法师来说,你所谓比星星的命运更强大的解指能否奏效。”
瑟廉另外两只手摆出个无奈的姿势:
“现在看来,并不行。”
她这就是在故意气老太太,听到解指老妪居然如此轻视星星的命运,她忍不住想唱反调。
“不,不是这样的。”解指老妪语气嘶哑干涩,“你们的命运被改变了,有什么存在改变了你们的命运。只要你们还在交界地,你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固定了,注定会通向那可见的未来。但你们的掌纹消失了,有人改变了你们的命运……某种……来自交界地之外的力量。”
“那就是星星喽。”瑟廉说,“看来解指还是敌不过星空的命运。”
“走吧。”瑟廉招呼着阿史米,上了车队。
马车上,浑身铁皮的人正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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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坛高原,托莉夏已经结束了照顾受伤罗德尔士兵的工作,回到商队,再次悉心照顾起混种与恶兆之子。
虽然无名答应了给他支持,但面对无解的恶兆问题,他一时也想像不出还有什么新方法。
他对恶兆这玷污的性质了解太少了。
只能先根据商队带来的部分新药方和材料,尝试新的草药配方,并继续制作解痛剂,缓解恶兆与混种恶性病变带来的痛苦。
托莉夏将沾满脓液的绷带拿走处理,路上碰到那个一直待在商队的黄金之民。
黄金之民正靠在一块巨石上,盯着托莉夏。
“为什么要救恶兆之子?”黄金之民问托莉夏,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托莉夏沉默片刻,思考该如何回答。
药草学家在王城倍受尊敬,而恶兆之子则倍受黄金之子厌恶。而恶意总是能轻易击溃尊敬与爱戴。
托莉夏知道黄金之民极度厌恶恶兆之子,该说什么才能减轻他们的恶意呢?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来。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托莉夏说:
“有人让我做的,我自然要做。”
“那个商队的老板?”黄金之民说。
托莉夏笑笑:“老板的命令最大嘛,请别怨恨我,请别诅咒我。”
这话是带着刺的,恶兆之子在出生时就会被他们的父母抛弃,并被割掉丑陋的硬角,绝大多数恶兆之子会在这一过程中死去,带着极大的痛苦与哀嚎。
哭号与死亡中,总是带着忌讳。
这句话,便是大人们对割掉硬角、在鲜血与脓液中哭号与死亡的幼子和冤魂们祈祷时所说的话语。
但听到这句话,黄金之民却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深深看了托莉夏一眼。
等托莉夏处理完绷带远离,黄金之民从怀里抽出一把刀,在靠着的岩石上磨砺着。
米莉森也在磨刀,用一块锋利的黄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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