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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内疚。”她撇了撇嘴，作势抱起药箱要走。
“别。”陆渊喊住李栖迟。
“这就对了嘛。”
李栖迟笑了笑，走到陆渊身后坐下。
衣裳一件一件脱下，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李栖迟猛然想到，陆渊五官生得硬朗，凑在一起却是莫名的俊美，根本不似整日打打杀杀的人。
再往下褪，一道道红色疤痕赫然映入眼帘，直叫人触目惊心。
这些疤痕并非新伤，估计约摸有四五年了。
“我做错了事情，我叔父打的，不碍事。”
见李栖迟沉默，陆渊心下了然。
“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别难为自己。今日也只添了一道伤口，过两天结了疤就好了。”
“我不是害怕。”李栖迟缓缓开口。
她是心疼。
四五年前，陆渊也才十四五岁。
“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李栖迟打开瓷瓶，舀了勺，指腹轻轻捻了些，涂抹在伤口上。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陆渊硬是一声都不吭。
那条伤疤并未下至太深，但很长，蔓延到了左手臂。李栖迟上完后背的药，转了个方向到陆渊前面，与他面对面。
“我和萧公子并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想了想，李栖迟觉得还是该同陆渊解释一下。
毕竟他们三个人是一块来的。
陆渊沉默。
“前几日我猜想到龙晟会想办法对付我们，担心他来硬的我们极难脱身，就麻烦萧公子帮忙找救兵。他是萧家的人，又在衙门待过，和范大人联络更方便些。本就是为了多条后路才这样做，我觉得是件小事，所以没有立马告诉你。”
李栖迟耐心告诉陆渊当时的情况。
“我知道了。”陆渊低眸。
“你还生气吗？”李栖迟关心询问。
“我和萧公子当真从未对你有过猜忌，也不曾将你独自撇开过。”
“我倒也没这么小气。”陆渊轻笑一声。
见状李栖迟才放心。
看着面前女子专心上药的模样，陆渊目光愈加温柔。
片刻，他低下头，将眼底一丝挫败敛了回去。
大昭境内，荣滇城郊一处客栈。
“啪”的一声，茶盏摔碎在地，瓷片溅得四处都是。
“少爷……”
小厮担心。
“这个蠢货。”陆润重重叹了口气，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当初龙晟要与我合作把夷族的女王拉下位置，我还以为他是个有志之士，应当是有脑子的。现下看来，是我高看他了。”
“兴许龙晟殿下有他自己的计划呢？”小厮小心翼翼宽慰。
“他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就不会又跑来找我求助了。”
陆润冷哼。
“我给他出主意，叫他偷偷在药方里下药，他倒好，直接与陆渊他们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