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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未离愁，愁相……”
楼下，空灵悠长的声音，缓缓传到二楼司马棋的耳中，司马棋闭目养神，但手中依旧跟着节奏在拍打着节拍。
苏暮予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样子，也不好打扰，便也跟着听了听。
一曲还未作罢，苏暮予觉得这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放下酒杯来到窗边。
接着点点烛火，看到了楼下舞台上的女人，那女人虽然头戴面纱，但是这身姿，苏暮予是万万不能忘的。
“是她！”
听到苏暮予的话，司马棋睁开了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是谁？你又见到谁了？”
说着他便也来到了苏暮予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向下望去，只见被唤作如沐的姑娘，在下面似乎深情的弹着琵琶。
“这下面只有如沐姑娘，你难道认识她？”
苏暮予并没有回答司马棋的话，而是转身招呼来小厮，让他给如沐传话，说一位故人想要邀她吃杯酒。
待到小厮问是哪位故人之时，苏暮予只是说了三个字，“何春娘”
小厮走后，司马棋好奇的朝苏暮予问道：“何春娘是谁？”
“问那么多干嘛，你一会不就知道了。”
随后两人便等着如沐演出结束。
在这段时间里，隔壁房间里时常传出男女寻欢作乐的声音，这让苏暮予和司马棋着实有些尴尬。
司马棋清了清嗓子问道：“要不然咱们换一间房？”
“你又不在这里过夜，听完曲儿见完人咱们就走，不用麻烦了。”
“但这声音也太大了，真是失了风雅。”
“听他们的声音，也只是些粗人，来此吃吃酒而已，你指望他们听曲吟诗，怕是难为他们了。”
苏暮予话音刚落，隔壁房就十分应景儿了来了一句喝。
这让司马棋听了直摇头，口中大呼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而恰巧这时，那屋内传来了酒杯落地的声音，顺带着是女子的求饶声。
司马棋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再加上这些女子大多都是因家中变故，被迫流落风尘，这让司马棋更加怜悯。
听到声音便要去到隔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如此蛮横的对待这些姑娘。
就在司马棋起身之际，苏暮予伸手拦住了他，“不要闹事”
“可是”
“你要知道，你我二人今时今地是在哪里。”
沁芳阁虽说对外宣称这里的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这里面是真是假，谁又想要去了解。
外面的那些人，只是想知道他们想知道的，认为他们所认为的，对于其他的事，根本就不会想多了解。
任凭你同他讲哑了喉咙说破了天，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这里是青楼，传出去不好听，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我这名声眼下可已经不怎么好听了。”
听到苏暮予的话，司马棋只是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坐回了原位。
苏暮予知道，眼下他又与那些身在青楼中的女子有何不同。
他自幼来到西陵作为质子，没有任何尊严可讲，他虽然与其他皇子一同在国子监学习，可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可能是隔壁女子的声音真的是太大，苏暮予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悉率的脚步声，上楼后这些人直接去倒了隔壁。
“听，有人来管了。”
“你怎么知道，来人就是来管那女子的。”
“我虽然不了解这沁芳阁，但曾听闻，这沁芳阁的掌事是个十分爱护手下的人，素日里也爱救贫扶弱，这阁中姑娘就越来越多，多大投身青楼，也都想要来这沁芳阁。”
“是这样，那是最好，起码不至于在客人那里遭了罪，回头又要被上面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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