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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南红玛瑙念珠,更想要拿到先生的彩头—那个平安牌是被他贴身戴着,极为珍惜的东西。
王清芸醒来后,从绿意口中得知了前院发生的事情,她已经错过了得到大长公主恩情的机会,一定要抓住这次,争取在大长公主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琴棋书画,她最能拿得出手的是画。然而大长公主并不喜好书画,她犹豫着还是去了“琴台”。
比起另外三个擂台前不时传出的阵阵喝彩声,王安妤这边安静的过分。
她已经接连赢了三局,留在场上的还有三人。
这局获胜,她就会进行最后一场。
然而对手也不是等闲之辈。
王安妤抬头,看向静默立在身旁的年鹤延。
她捏在指尖的棋子已经被捂得温热,可她迟迟下不了决心。
对面男子已然露出喜色。
从棋盘上局势来开,王安妤的布局已然被打乱,想要扳回局面并不容易。
年鹤延对上王安妤的视线,压住到唇边的提醒,只看着她,如以往的每一次。
良久,王安妤落下一子。
早已思量好如何落子的男子,毫不犹豫地将棋子放在预订的位置。
就这一个回合,棋盘上本已经穷途末路的白子绝处逢生。
“好!”
身旁的观众中有人忍不住叫好。
男子扬起的眉已经蹙了起来,额头开始有冷汗浮出。
反观王安妤,她越走越快,几乎在对方刚落子,她就能紧接着出手,无需思考一般。
被这样步步紧逼,男子神情恍惚间一步落错。
所谓一步走出步步错,王安妤抓住他的失误,并将其扩大,最终一举将黑子围死。
“你输了。”
她声音很轻,看得出这一局赢得也并不容易。
围观的众人不约而同拊掌赞叹,为王安妤的险胜,也为男子的惜败。
其他三项已经决出了胜负。
一时间,“棋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王清芸并未如愿获得“琴台”的魁首,惜败给汝阳郡主。
没错,盛京广为人知的汝阳郡主不善才艺,不过是个谣传。
她一曲《广陵止息》完胜王清芸的《高山流水》,在经久不绝的掌声中,获得了当之无愧的魁首。
“在下姓曹字有光。”
另一边获胜的曹有光早已在旁边候着,见男子起身迫不及待地就在王安妤对面落坐。
一听他自报家门,王安妤本就紧张的心情,顿时像被泼了凉水般凉到了底。
曹有光,盛京有名的棋痴。
三岁识琴,十岁在京中同龄少年中无人出其右。到十五岁时,在棋之一道,已然有大家之风。
“我对大长公主的彩头并不感兴趣,你只需全力与我比一场,是输是赢,东西都归你。”
王安妤本不该应下,即便得到彩头也是胜之不武,可……
她视线落在托盘里的平安牌上。
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请赐教。”
“好好好。”曹有光拍着腿大笑,姿态肆意潇洒。比起方才站在人群中腼腆小心的样子,宛若两人。
他双眼放光,紧盯着棋盘,让王安妤每一步落子都格外的谨慎。
汝阳看了眼旁边的日晷,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棋盘上布满了黑白棋子,但两人情势依旧胶着,或许还要很久,或许只是一个落子的失误,这场令人屏息凝神的对决就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