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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你洗碗的时候，还想了些什么？”我还是没有忍住问她。
“想了什么？垂涎我的美色？”
“正经点。”
“我正经着呢。”
“我想到的是……”
我到底还是和她说了，关于那天中午我莫名想到一生的情愫，那个时候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如果可以，好像也很美好。
“所以说……”本来以为她开口的会是一段浪漫的说辞，但她听完后，咂咂嘴，“你就是暗恋我。”
“滚！”
玩笑过后，我又回归沉静，思想还没意识嘴巴却已经开口，“假如能一直这样，应该也挺幸福的吧。”
她轻轻蹙了蹙眉，“哦？是指和我吗？”
“不然呢？”我反问她。
我从前便知她长期一个人生活，今次依然。只是不知为何，亲自见她这般妖冶的女子也可以穿梭于厨房，顿生感慨，这样的她，尤有一种特别的美丽。
我将永远记得，这一日倚在门上看她忙碌，大片大片的宁静，周遭万物什么样的都罢，我只看得见她，漫山遍野都是。
“我想，我需要确认一下。”她渐渐走近我，“你知道这一刻我想要做什么吗，蓝老师？”她扶着我的双肩，很深邃地望向我，不是方才我们嬉戏的状态，我似乎在这一刻和她心灵相通，试探问道，“今晚吗？”
她的手颤动了一刹。
缘分既许，又何须顾虑凡尘……
我主动揽她，内心有无法言表的澎湃，“你之前不是要入职礼物吗，今晚就送给你，好不好。”
她回抱我，并在耳边低语着我的名字，我很喜欢她叫我的名字，无论是“夕言”还是“蓝夕言”，仿佛因为她而注入了别样的情感，她今晚声音低沉，有些掩盖不住其中的沙哑，“我怕……”她定了定神，“我怕我不配拥有你的礼物。”
“不要扫兴，好吗。”我反而像是安慰她。我想今日气氛烘托至此，再加上难得的天时地利人和，岂有拒绝之说，何况我心意已决，不愿再更改。于是我制止她说这样破坏气氛的话。
我捧起她的脸，好好端赏，“程老师，怎么，还不拆礼物吗？总不能让我这个送礼物的人帮你打开吧？”
“那不行，我得自己来。”她嘟囔着。
我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阶段。我从来都不能否认那些发自肺腑的快乐，即使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光不过两三个四季。
但若能有运气继续与她度过余生的秋冬春夏、确是我今生最想要做的事。因为我知道、不会再没有像她这般美好的人，能够与我共与担当。
“曼曦，”我唤她，我突然觉得，我叫起她的名来也十分的好听。
我想要对她说的太多。
程曼曦，这四年来，没有你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我才终于体会到、原来没有你在身边、才是我最大的不快乐，原来那些因为有你而精彩的日子、是我再不可以多得的财富。我记得高中时候就对你说过，我要好好记住你的每一个瞬间，记住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所有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我都要深刻地记住。
我还记得高三那年，我们面临着盛大的高考，我一日日计算着日子，想拼命记下她还在我身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温暖的小调。我是多么害怕你离开我，害怕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就好像我即使知道我们未来可能不在同一个地方，但也想好好争取最后在一起的时光。
这样的想法，有些像是知道临终日期的病人拼命和死神竞争一般，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那时候的心态，或者确实如此般心灰意冷，因为我想我们未来不在一起，以她的性格和交友的广泛，不用多久就会将我遗忘，或者很多年以后，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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