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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猛地看向地上的燕灵，气得一下坐到了凳子上道：“你，你再说一遍！”
燕灵抖着道：“主子，是奴婢，奴婢让人配的落子汤，也是奴婢端给李贵人喝的。”
她是这两日去内务府，路上听人议论起李贵人的肚子，说祺装虽然不显身材，但还是能看出李贵人似乎是怀孕了，两个小宫女见着燕灵立刻跑开了。
但此事在燕灵的心里扎根了，她本来就没有紫檀和海兰受宠，只想着要有个功劳才行。
到时候万一主子高兴了，提拔她，让她当个答应，贵人的，不比当奴才强？
于是就熬药自己给李贵人端了过去，谁料李贵人二话没说就喝了，还说燕灵多心了。
谁知道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燕灵自知闯祸，但也不是十分蠢。知道如果她不承认，牵连了钮祜禄氏，自己阿玛和几个兄弟的差事都要黄，丢了差事都是轻的，到时候她额娘和亲兄弟会立刻被抛弃。
因此她虽然害怕，还是承认了。
“谁指使你谋害皇嗣？”玄烨冷声问。
此话一出，众人就知道不能善了。
钮祜禄氏脸色都变了，她看着玄烨，有些不敢置信。
燕灵立刻跪伏下来，大声道：“没有！没人指使，是奴婢私自决定的，和主子无关，主子并不知道，请皇上明察，奴婢不敢说谎！”
“你怎么敢谋害皇嗣？”
真妃也立刻质问，言语之中都是不信。ap.
“奴婢不敢谋害皇嗣，这李贵人也并没有说她有身孕啊……，奴婢，奴婢只是……”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已，这话不敢说出来。
“只是兴致来了就给李贵人送一碗落子汤？燕灵你骗谁呢？本宫和皇上又不傻的，若是你不说，不怕连累了皇后吗？”
真妃言语之中都是警告，燕灵抖了抖。
钮祜禄氏立刻冷笑一声看着真妃：“真妃，到底谁是谁非，皇上心里明镜一样，不劳你而费心！”
“皇后别生气，臣妾也是白说一句，怎么断，自然还是皇上说了算。”
真妃也不再说什么，径自坐下。
玄烨示意钮祜禄氏坐下说话，这也算是给了钮祜禄氏颜面。
等钮祜禄氏扶着紫檀坐下，用力抓着紫檀的手。
紫檀能感觉到钮祜禄氏此刻的孤立无援来。
玄烨看着李贵人道：“你躺好，太医说你有小产迹象，孩子要紧，不要太拘束礼节。”
李贵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是。嫔妾谢皇上恩典。”
玄烨等李贵人坐定了，才开口道：“李贵人，太医说你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为何一直不说？”
李贵人眼神闪烁，看了看皇后道：“嫔妾不是不说，是不确定，嫔妾喝避子汤有些日子，月信总是不准，因此也没放在心上。今日燕灵又端了个汤，嫔妾并不知道这药是燕灵私自给端来的，当时嫔妾直接就喝了，本以为就是普通的避子汤……后来觉出不好来，赵嬷嬷才猜测是不是怀孕啦。”
“是，奴婢就是猜测估计是喝了避子汤的缘故，因此才喊着救命。”
可不是要救命，大人孩子的命都要救！
玄烨抿唇不语，低头沉思着，似乎是在判断李贵人说的是否属实。
众人都不敢出声。
地上的燕灵和海兰姑姑都大气不敢喘。
钮祜禄氏捏着帕子的手都是汗，这个等待的过程好盲漫长，像是凌迟一般。
“那就是燕灵这个奴婢胆大包天，竟然给李贵人私自端药，药是从哪里来的？”
燕灵立刻看了一眼钮祜禄氏，后者眯了眯眼睛，眼中带着一丝警告。
“回皇上的话，是，是奴婢自己让人买的，和主子无关。”
燕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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