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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柏渊没有否认这一可能。
朱小舟有点难过——
想到在解开他与谢臻之间的执念后，她与柏渊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小“柏渊”趴在她的肩头，直到过了许久，才用一种极其虚弱的语气问起。
“那你会难过吗。”
“也许吧。”
朱小舟的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低沉。
和刚刚柏渊一样的回答，却让柏渊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也许，会难过？
“我从来就是一个人，难得遇上了你们，就像是有了朋友。”她说，“不过我也知道，有的路肯定还是要一个人走下去的。你们和我不一样，我这样的人微乎其微——”
要不是这些意外，他们之间恐怕连遇见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在这条路的关系，竟有一点点的伤感。
朱小舟问，“按理说，神族的寿岁漫长，我们的一生相对于你们而言，应该只是很短暂的吧？”
“嗯。”
柏渊轻轻应了一声，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快。
“那，说不定我的阳寿结束的时候，你们早都忘记我是谁了吧。”她玩笑着说。
在柏渊那漫长的一生里，她的出现，不过占据了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她把柏渊当成是仅有的朋友，但对柏渊他们而言......
以后还会记得她是谁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成为神吗。”柏渊有些失望。
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对于成为神的这件事，就不怎么在意。
难道是人类这短暂的命运，更吸引她吗。
“我？”朱小舟不可置信，柏渊竟然问了她这么一个......可怕的问题。无奈大笑，“算了吧，我自己这点道行自己清楚，在这个世界糊弄糊弄那些不懂的人，给他们点心里安慰，混口饭吃——就已经很难得了。修行？我是真不行......”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能力，修行成神那种事情——
对她这种难下苦功夫去练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成神呢。”柏渊撑着一口气提着精神，目光格外坚定。
像是早就猜到了朱小舟的心思，知道她不肯下苦工，所以放弃。
朱小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用努力也可以成神？“......你，是在骗我吧？”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有这样的办法，那这世上还有人会认真修行吗？”朱小舟苦笑，柏渊这样说这些话来安慰她。
她这点微末的道行，也就是斗斗小鬼什么的，就算正经修行，没个百十年的都不见得能出头。
“你不一样。”
柏渊在身后凝视着她，但朱小舟并不知道。
她只把柏渊的话当成了玩笑，“好啊！如果不用自己努力，就可以成神的话，能包吃包住，不用被欺负......那我就干。”
“被欺负？”柏渊微怔，正想要问得更仔细些。
朱小舟突然停下了脚步，狼狈地喘着气，看向前面不远处一个低着头往前走的“女鬼”。
“我想我找到她了。”
一部分执念寄托在了银遮面里，化成了嫉恶如仇、戾气极重的“萧煌”——
在外面的世界里追杀沈烛，滥杀无辜。
而另一部分的魂魄，被留在了轮回路上，因为前生所犯下的杀戮和罪孽，继续赎罪。
不知道她在这条路上到底走了多久，等到朱小舟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衣衫烂得不成样子，鞋子磨没了，一双脚鲜血淋漓，低着头还在不断往前走。
“萧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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