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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们离开之后，凌乱而空旷的厂房里只剩下陈洋、顾千雪和两台英招机器人。
“每个传感器两万，一条机械臂里需要四个。”
“传感器花了四十八万。”
“还有定制的电路板和芯片，以及各种元器件。”
“一千多万呀！”
陈洋摩挲着机器人冰冷的金属外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是不是招标出了什么问题？”
顾千雪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陈洋转过头来：“投标被卡住了。人家说我是航空系统的人，参加陆军招标，是砸他们的饭碗。”
“这……”
顾千雪面色凝重：“要不咱们让出一部分股份，让别人也来分一杯羹？先打进去再说，反正技术是咱们的，也不怕被别人踢开。”
陈洋摇了摇头：“你以为和咱们竞标的是什么人？”
“那是军火公司，还是国字头的大型厅级以上单位。”
“他们分一杯羹就会满足吗？”
“不把雪石公司吃干抹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顾千雪不禁皱起了眉头：“那就没办法了吗？”
陈洋心下一狠：“造不了军用产品，我就造民用的。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你别管了，有我呢。”
“小雪，你也先回去休息几天。”
“等我想明白了应该从哪个方向着手，咱们再重新开始。”
顾千雪安慰道：“陈洋，你别有那么大的压力。别忘了，就算我现在不是亚星集团的总裁，我还是个小富婆呢。”
“哈哈。”
陈洋都逗得忍俊不禁：“好！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就给你当家庭主夫去。记得啊，到时候别随便甩我大耳掴子，小心给我把脸抽歪了。”
顾千雪娇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急躁。回家休息吧，我开车送你。”
“嗯。”
两人肩并着肩，一起走出车间大门。
陈洋拉上滑动门的时候，目光始终凝视着两具英招机器人。
这可是他的心血呀！
就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居然被弃置在无人问津的小厂房里。
不知道何时何日，它们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傍晚。
陈洋终于打来了电话，约顾千雪在她家附近的一家饮品店见面。
悠扬舒缓的音乐中，她目光寻梭，很快找到了低着头在不知书写什么的那个人。
顾千雪有些想笑。
这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何其相似。
“陈洋，你还好吧？”
“等我很久了？”
她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没有，我也刚来。”
陈洋伸手抹去桌面上的字迹，“喝点什么？”
“来一杯热的奶茶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
二人分别点好饮品。
顾千雪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对方，见陈洋并没有意志消沉、颓废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
“休息了两天，缓过劲来了没有？”
陈洋调侃道。
顾千雪白了他一眼：“别提了，身上就像被谁打了一顿似的，就没有不痛的地方。”
“那你倒是跟我说呀，按摩推拿我还是有两下子的。”
陈洋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兴奋，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而开心。
顾千雪好奇的问：“你有新思路了？”
“有了呀。”
陈洋痛快的说：“这有什么难的！”
“我核算过，咱们的机器人成本很高，即使大规模量产后，估计也要几百万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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