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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要躲避这一切，陈周凛没有在他妈妈留下的那套房子逗留多久。
翌日一早，他便带着云黎离开了那里。
途经小巷时，又碰上那老奶奶。
老奶奶眼睛是真花了，但还是记得陈周凛这大高个小伙子，得知宁雄死了，不免感到可惜之时，又替他松了一口气。
在附近住的全是住了几十年的街坊邻居，对他的事也都知晓。
老奶奶拄着拐杖，坐在那里，对陈周凛喊：“玉承啊，过来……”
陈周凛脚步一顿，转身，看了一眼。
随后，他牵着云黎走了过去，半蹲在老人家面前，笑了声：“张奶奶，怎么了？”
张奶奶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满眼心疼：“你这孩子，命苦啊。”
陈周凛敛去笑意，垂下眼。
“玉承，别难过。”
“都过去了。”
陈周凛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好，谢谢张奶奶。”
话落，张奶奶伸手，慢吞吞地从她那大棉袄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陈周凛。
“玉承，吃糖。”
陈周凛一怔，伸手接过。
“吃了就不难过了啊。”
陈周凛垂眼，盯着掌心里的那颗兔奶糖，眼眶一热。
他小时候，回家总经过这条路。
每天放学，他都会跟邻居家的小孩成群结队地回家，每次经过这儿，张奶奶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兔奶糖分给他们。
每次看到他们吃完，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笑了。
陈周凛弯唇，看着张奶奶：“奶奶，时隔多年，您还记得呢？”
“是啊，奶奶记得你们喜欢吃兔奶糖。”奶奶耳背，说话也大声了，看到站在他身旁的云黎，问，“玉承，她是你老婆吗？”
陈周凛蹲在她跟前，对上她的眼睛，大声说：“不是，她是玉承的女朋友，当然，也很快就是玉承的老婆了。”
张奶奶听出他的意思，笑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你们结婚的时候可得给奶奶带份喜糖啊！”
“一定的！”
陈周凛站起，伸手牵起云黎的手，五指***她的五指指缝中，与她十指紧扣。
男人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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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大家都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云黎担心陈周凛后脑勺的伤，每天都得亲力亲为地给他换药。
结果，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骗她的，陈周凛每次在她给他换药的时候，总说头疼。
每当这时候，他总会双手抱住她的腰身，脑袋靠在她软绵绵的胸前，像只大狗狗似的，耷拉着眉说：“黎黎，哥哥头疼……”
“……”
“医生说了，哥哥这伤不仅要勤换药，还不能碰水，否则容易化脓。”
男人抬眼瞅了她一眼，委屈道：“黎黎，哥哥脑袋疼得厉害，都快撑不起来了。换完药后，你能不能帮哥哥洗澡啊？”
云黎手上的力气一重。
男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云黎从容不迫地斜他一眼：“陈周凛，你别得寸进尺啊！”
“哥哥哪儿得寸进尺了！”说完，他再往她胸前蹭。
“陈周凛，你往哪儿蹭啊你！”
“黎黎，哥哥难受……”
“……”
每次一听到他这句话，云黎的眉头就会下意识地一抖。
她可太知道他说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了。
云黎把医用胶带贴好纱布，没好气道：“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否则冒汗流进伤口里，会加重伤势。”
“可哥哥好了……”
“哪好了？你不是说你头还疼着吗？”
“……”
得，被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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