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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室，寂静得可怕。
云黎直视他的眼睛，心中那股锥心的痛仍然在心头蔓延。
四年过去了，云黎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可现在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
“陈周凛。”她声音透着冷，“你不用求我。”
在她眼中，他是风光霁月的天之骄子，是所有人眼中最骄傲的存在。
他不用求任何人，也没必要求她。
“好，我不求你。”陈周凛扯了下嘴角，“只要你同意留下来，哥哥就不求了。”
云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云黎？”
云黎脚步一顿，抬眼。
章成一脸错愕，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云黎敷衍地笑了下，作势要走：“面试。”
“面试？”章成想起最近公司想招游戏编剧的事，试探性地问，“求职编剧？”
“嗯。”
章成视线一抬，对上会议室门口陈周凛那黯淡幽怨的眼神，顿时明了。
他两手一拍，见她要走，急忙上前拉住她的包：“哎呀，云黎妹妹，咱们也有四年多没见了吧？走走走，我请你吃个饭，咱们叙叙旧。”
“不了，下次吧。”云黎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都晚饭时间了，还能有什么事啊？”章成一直拉着她往外走，“巧了，我知道附近有家烤肉店刚开张，听说那家的味道绝了，一起去尝尝？”
云黎拗不过他的热情，加上他没打算叫陈周凛一起去，便答应了下来。
-
烤肉店。
烟雾缭绕中，烤盘吱吱地冒着油，章成拿着夹子一边翻转，一边把烤好的肉夹进她盘子里。
“谢谢。”云黎弯腰，夹起那片肉片送进嘴里。
“怎么样？我烤的技术不错吧？”章成一脸期待。
云黎看他，点头：“还不错。”
章成嘻嘻地笑着：“凛哥以前很喜欢吃烤肉，特别是牛肉，啧，想到那薄薄的一片放在这铁丝上一烤，吱吱地冒油，闻起来就香，更别说吃了。”
一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说不喜欢吃牛肉了。我问为什么，他也不说。”
云黎手一顿，垂眼望着碗中的那片牛肉片。
她记起，自己第一次带陈周凛去札记砂锅牛肉面店里吃牛肉面，他把面里的所有牛肉夹进她碗里，说着，小朋友要多吃肉才能长高。
她也就信了他的话，每次两人去那家牛肉面店，他就把自己所有牛肉夹给她，末了还让老板多加些牛肉，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章成抬眼看了她一眼，叹气：“这些年凛哥过的也挺不好的，当年你离开立云城之后，他也跟家里闹掰了，被赶出了户籍。”
云黎神色一顿：“赶出户籍？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章成解释，“当年他不是在立成中学当着那么多师生的面澄清你的事情吗？事后他爸知道了，觉得他做这事欠妥，丢了他脸面。”
章成深深叹了一口气：“谣言中伤，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很多事情即使你澄清了也无济于事。人们总喜欢听自己想听的，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他爸在跟别人聊合作的时候，总被那些人问起这件事，问他是不是跟你……”
章成迟疑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云黎沉重地闭眼，眼眶热了些，知道接下来可能是她不想听到的。
她抬眼：“你继续说。”
章成继续烤肉：“那些合作者总问他爸，问凛哥是不是跟你好上了，还把你肚子……”一顿，声音小了下去，“搞大了。”
“……”
“他爸觉得丢人，一回去就跟凛哥大吵了一架。”章成皱眉，“那次他们吵得是真的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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