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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茂学他们全围了上去。
“医生,我闺女怎么样了?”
医生脱掉口罩,看了眼陈周凛,发现他背着身,全身紧绷,双肩佝偻着,像是孱弱的老人。
“伤者送来的及时,我们已经针对伤口做了止血和缝合处理,目前伤者没有生命危险,但她失血过多,还在昏迷状态,后续还需要继续观察。如果她明天醒来,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云茂学松了口气:“谢谢您,医生。”
“客气了。”医生走过,路过陈周凛身边时,停下脚步。
他身上的那件白色纯棉上衣都脏了,像是在污泥中滚了一遍,指关节、胳膊和手肘处多处擦伤,双手沾的血迹已经干涸,泛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医生回头,吩咐了下护士:“小荔,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免得感染。”
“好的,李主任。”
李主任抬步离开。
护士走过来,低声唤了下他:“先生?”
陈周凛如梦初醒,抬眼,眼里布满血丝,像是得到了拯救,瞳仁在那刻瞬间清明。
护士:“您手受伤了,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陈周凛摇头:“不……”
沈家砚走过来:“谢谢,我来替他处理吧。”
护士看了下他们,见陈周凛伤口不大,便点头离开了。
“陈周凛……”
陈周凛侧开身,置若罔闻,脚步踉踉跄跄地离开。
沈家砚眼神一紧:“你要去哪儿?”
-
男厕里,水龙头里的水正哗哗地流着。
陈周凛埋头,两手用力地搓着手上的血迹,力道很大,像是在清洗让他感到恐惧和害怕的东西。
只有完全清洗干净,那一幕幕全是红色的画面才不会总是时不时地闯进他脑海里。
很快,他两只手全被搓红了。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全是泥土和污渍,嘴角还有被宁雄打的淤青。
他低头,抔了点水往脸上泼,随意洗了把脸。
最后关了水龙头,两手撑在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扯开嘴角,笑了笑。
幸好。
她没事。
-
此时天刚鱼肚白,太阳未升,四周雾蒙蒙的。
陈周凛站在一家窄***仄的小卖部门口,向上望了一眼。
——百姓小卖部。
那门开得极小,两边的塑料门帘已经泛黄,时不时有人从里面出来,还不忘啐了一口,骂着今天真晦气。
陈周凛撩开门帘,直步往内部房间走去。
老板见他脸色不对,忙拦住他:“哎哎哎,你谁啊?进来干什么?!”
陈周凛停下脚步,目光凉凉地落在他身上:“找人。”
“找谁?”
“宁雄。”
老板眯了眯眼,往地上吐了口瓜子壳,一脸警惕:“你跟他什么关系?”
陈周凛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咬牙笑了:“他儿子,”语气加重,“亲的。”
老板上下打量他,眯眼:“真是他亲儿子?”
陈周凛不答。
“既然是亲儿子,那你赶紧把他欠我的钱还了!”老板竖起五指,“他欠了老子五千块钱!”
陈周凛勾唇,笑得阴邪:“可以,但让我先进去找他。”
见陈周凛这么爽快,老板乐呵呵地带他进去。
小卖部门口虽小,可里面却宽敞得很。
老板带着他上到三楼,七拐八弯之后,终于在一间房门口停下。
老板警惕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敲门。
他敲门的手法很巧妙,一重三轻,一共敲三下。
敲完,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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