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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站在立成中学教师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陈周凛觉得自己疯了。
陈周凛双手抱胸，抬眼盯着那“教师办公室”牌匾，脑海里不免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路灯相交辉映，夜间的商铺与人行道热闹非凡，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像是飞梭，直接穿过陈周凛心头。
陈周凛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冒充你……爸爸？”
云黎：“嗯！”
“……”
陈周凛再次被她气笑了：“哥哥真的很老？”
老到可以冒充你爹？！
云黎盯着他那张脸，想了一会儿：“大四岁不老吗？”
“？”陈周凛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两手叉腰，“你爸爸今年多大？”
“四十五。”
“我今年才二十！”
“相差二十五年……”云黎掰着手指数，抬头安抚，“哥哥，你别担心，二十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
陈周凛转身，直接走了。
云黎小短腿赶忙追上去：“哥哥，你怎么了嘛？”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你这是……”云黎一顿，“生气了？”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那张脸沉得，宛如这六月的黑夜。
“别生气嘛，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想着还要求他办事，云黎只能软着脾气。
“就口头道歉？”
“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陈周凛双手抱胸，剑眉一挑，“你就这个求人的态度？”
云黎默然，紧紧看着他的脸的。
见她这么直戳戳地瞅着，陈周凛愣了愣：“我现在生气了，你必须得哄……”
话突然一卡。
他瞳仁微睁，垂眼，看着那双软白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角。
“哥哥，你别生气了，我不该说你老。”云黎拽着他衣角，神色认真，“我也觉得让你冒充我爸爸很容易穿帮，要不……”
“？”
“你冒充我哥哥吧！
“……”
陈周凛态度瞬间软下，弯腰，蹲在她跟前，耐心说道：“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这是骗人的？要是被老师或者你爸爸知道，他们会生气。”
“我知道。”云黎耷拉着脑袋，“但我不想让我爸爸担心。”
“你老师为什么要你请家长？”
云黎抬眼：“我数学这次考得很差。”
“很差？你平时的成绩不是挺好的吗？”
云黎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数学试卷，递给他。
陈周凛扫了一眼，顿时沉默。
云黎嘴角往下撇，悻悻地收起试卷，背好书包。
“我爸爸平时那么忙，我不想让他担心我……”云黎眼眶一红，噙着泪看他，“更何况，我有自信学好数学的。”
陈周凛慌了神，伸手想压掉她眼角的眼泪，又觉得不妥，最后放下手。
他叹了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学？”
“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
等于白说。
陈周凛望进她眼睛，耐心安慰道：“小朋友，高中数学其实不算难，但要找对学习方法，不能死记硬背。”
云黎拭去眼角的泪水，正色问：“哥哥，你高中成绩是不是很好？”
陈周凛一愣，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还是省理科状元？”
陈周凛点头。
“你本来就知道我名字的“黎”字怎么写吧？”
陈周凛点头。
点完才突然明白过来不对劲，神色一慌。
小姑娘气呼呼地盯着他：“陈周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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