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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三兄妹在家习惯被人侍候,现在要他们早出晚归的,简直是要他们的命。最糟糕的是,他们还经常被人驱赶,真没想到送报童原来也是分帮派和地盘的。
“刘海哥,你能不能带带我们?”
“我那边的人够了,老大不让加入。”
阮武这段时间饱受摧残,他实在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哭的鼻涕都流了下来。
“三哥,我们怎么办?”赚不到钱回家,大姐就会揍他们。
“我们去求大姐,跟她说:挣钱真的好难。”
“三哥,我们跪着求她。”
可是阮超不是被人跪一下、求一下、哭一下就心软的人。
“简直废物!刘家兄弟年龄跟你们差不多,为什么人家干的来,你们就干不来?!”阮超一边骂,一边拍桌子。
“平时在家懒惯了,肯定在外面也不尽心。”阮奶奶来补脚。
“大姐,他们只干了十来天,却没拿过一分钱回家,这个月等于没收入。”家里现在由阮软管账。
“这可怎么办好?”全家都已经节衣缩食,好久没吃过肉了,阮奶奶非常不习惯现在的苦日子。
“当初我让你们把花园的花,全铲了种菜,你们还不让。”什么小资情调!简直是穷人的笑话。
“那现在就去种菜,你们几个去收拾花园。”阮奶奶赶紧让人干活,她之前怕自己的活增加,现在是不能再管这些了,因为她更怕饿死。
“大姐,钱不够了。”
“看来他们不适合送报,要尽快给他们找别的活,不然呆家里吃闲饭,太增加负担了。”
“也是不够积极的,我在街上看到好多小孩自己想办法挣钱的。”
“那是因为没饿过,所以还拈轻怕重的。以后限制他们的饭量,干多少吃多少。”
阮软和阮奶奶都非常赞同。
两天后,阮超让阮文去码头做苦力,阮武和阮月则得了一个擦鞋的木箱和小板凳。
“这次再干不好,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阮超凶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让三个白眼狼不敢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因为有之前卖报纸的经验,现在干擦鞋好像没那么困难了。阮武和阮月还跟其他擦鞋的打过架,带了一身伤回家,但大家都视而不见,他们变的沉默,没了往昔的活泼。
阮文非常没用,搬两天货就喊肩膀痛、腰痛和腿痛,挺尸在家里,再也不肯去码头。
“白长了那一身膘。”阮超不客气的嘲笑。
“要不让他去朱老板那里学杀猪。”阮母现在翻肠子也翻的很熟练了,剃猪毛更是又快又好,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和柔弱,就是一位普通的粗壮劳动妇女。
“这废物干不来的,不要去麻烦朱老板。”主要是朱老板的女儿多,怕万一有个不长脑子的看上这个垃圾,那罪过就大了。现在朱老板把阮母教育成不怕脏、又肯下大力气干活的勤快人,阮超非常满意,还想改天去拜访感谢他一番。
“要不也让他去擦鞋好了,多少也算是有点收入。”阮软提议,现在家中收入与支出,勉强算是平衡,可不能让阮文留家里吃白食。
“只能先这么干了。”等以后看能不能弄辆黄包车,让那对白眼狼兄弟拉客,而阮月则会踢去工厂上班。书中光鲜亮丽的知识分子形象,注定是跟他们无缘的。
现在是四十年代初,上海可是有很多报纸出版社的,阮超早就在某报那里连载小说。不然单靠那四母子,连吃饭都成问题,她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太苦,当然稿费也没有全交给家里。
“大姐,你现在都能领稿费了,能不能让我回学校上学。”阮月的姿态放的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负担不起。”阮超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你擦鞋好好的,还要去上什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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