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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顺眼。
不过，她面上还是客气地笑道：“若吾没记错，百城今年二十有五了吧，府中总没有个王妃也不是事，你作为他的侧室，总要劝着才是，男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听太后忽然提及这件事，路听雪心中警钟敲响，猜到太后存了什么心思，脑中思绪快速转动，已想着怎么拒绝。
果然，就听黎姀继续道：“你进府中多年，也未产下一儿半女，王府那些女子也是无用，吾看不如都遣散了才是，百城如今即无王妃，又无儿女，先帝在天有灵，亦会难安……”
“吾看不如吾为他挑一个，择个好日子进府，也冲冲凤京城最近的晦气，你觉得呢？”黎姀极具压迫性地斜瞥她。
路听雪表现出惊惶，行礼的动作却规规矩矩道：“此事妾不敢多言，全凭王的心意，太后一番好意，若是当面告知王，王定会高兴的。”
她看似害怕，回答的言语却丝毫不出错，不卑不亢。
黎姀扬唇冷笑，扫视面前这个女子，觉得她不愧是从小在深宫长大的公主，果然不太简单。
黎姀不说话了，将路听雪晾在一旁，自己端起茶杯，慢悠悠的拨动茶盖、品茶。
路听雪保持行礼的动作，这个姿势自是难受的，但她身形丝毫不摇晃，不抬头，不讲话，任由太后给她脸色看。
直到半刻后……
黎姀见她仍是僵着那姿势，不仅未出错也不告饶，黎姀再次冷笑了笑，开口道：“坐回去吧，别站着了！”
“谢太后。”路听雪平静坐回位置。
黎姀这时放下茶杯，试探地问她道：“他是还想着与莫家的嫡女和亲吗？还是看上了别的人家？”
路听雪不透露任何信息的道：“妾不知，王的事从不与妾多说。”
太后黎姀再次冷了脸，斜瞥路听雪。
殿中再次安静下来，路听雪想起玉彩弦的请求，最终还是微抬首，启唇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莫家小姐倒是挺好的，先前差点就入了府，妾听说她功夫不错，若民间可怜的女子都有她的身手，也就不担心被恶人欺负了。”
“好什么好！”黎姀将手重重放在桌上，黑了脸。
她这一举动，令路听雪微颤，黎姀注意到了，不屑地收回视线，但还是缓和了语气，只冷冷道：“女子就该好好呆在闺中，待到出嫁相夫教子，若是女子都像她这般，凤京岂不乱了套？吾早就觉得她一女子常年呆在军营甚是不妥！只是莫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便多纵了他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