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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光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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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记忆浮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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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大雨彻夜未歇,滂沱的雨声冲刷着京都入夏以来积蓄许久的闷热,直至天亮时分,方才渐渐止歇,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如约而至。

    城西,颜家。

    “哗!”

    昏睡了一夜的颜秉文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大口大口喘气,满头满身的冷汗,眼中交杂着恐惧、骇然以及混乱!

    “父亲,你怎么了?”

    伏在床边打盹的颜惜微被这番动静惊醒,紧张地追问着。

    颜秉文看看她,又看看窗外熹微迷离的晨光,随着眼中的混乱渐次退去,他终于确定自己身处人间。

    他抬手拭去脸上的冷汗,说出一句令颜惜微诧异的话来,“我知道杀害你母亲与世子的人是谁了。”

    颜惜微既惊且疑,惊的是颜秉文醒来后第一句话竟是这个;疑的是母亲与祈容死于孙无规与钟三娘手中,这件事她昨夜里就一五一十告诉父亲了,为何又突然这么说起?

    她心思转得飞快,忽地,一道灵光在脑海中轰然炸开,脱口而出,“父亲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对。”颜秉文沉沉点头,目光如风中的火焰一般,剧烈地跳动着。

    “可是淮阳王?”颜惜微问着,手指因为紧张,微微颤抖。

    早在查到卢明与淮阳王有往来的时候,祈容就猜到淮阳王就是隐藏在这一场场杀戮背后的那个人,但到底没有实证,也找不到后者动机;

    以淮阳王的地位与权势,就算铁证如山,都不一定能够定他的罪,何况仅仅只是猜测;所以,这件事,随着凌禄这个替死鬼的死亡而不了了之。

    “不错,就是淮阳王!”颜秉文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七个字,削瘦儒雅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如修罗恶鬼;双手捏得咯咯作响,青筋在略有些苍白的皮肤底下跳动,如一条条随时破肤而出的青色小蛇。

    “他究竟为什么要置父亲还有两位叔叔于死地不可?”

    自从知道淮阳王就是幕后主使后,这个疑问就一直盘旋在颜惜微心头,挥之不去;奈何颜秉文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而周翰与梁冲又都已经死了,无从问起。

    “为什么……”

    颜秉文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一遍又一遍,讽刺的笑意顺着他的右嘴角蔓延至左眼,似一道细长凛冽的裂纹,仿佛要将他的脸生生分裂成两半。

    他自问这一生行事,对得起圣人古训,对不得起天地良心;

    为官十余年来,纵是家中穷得揭不开锅,也不能曾贪过百姓一分一毫;

    结果呢,外人嘲笑,属下背叛,罢官抄家,如今更是连妻子都死了;

    而那些食民脂民膏的达官显贵,依旧好端端地享受着这泼天富贵,真是讽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颜秉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戾气,缓缓讲述起了那件被他遗忘的事情。

    “那日,我进京述职,想着与周兄、梁兄二人许久未见,便一起去茶楼闲谈叙旧,我们嫌一楼太吵闹,就要求换到了二楼的雅座间。

    我们三人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谈天说地,聊到兴起,周兄提议行酒令,以茶代酒。

    那天不知怎么一回事,我总是输,一杯一杯的茶不停往肚子里灌,不多时,便觉得有些内急,便下楼去方便;回来的时候,与两个正要下楼的人,撞了满怀,还把其中一人的斗笠给撞掉了。

    那人看着穿着富贵人家常穿的罗衫长袍,头上却挽着道髻,那是一个道士。”

    颜惜微柳眉轻挑,听到了这里,颜秉文与凌禄当初招供的话,终于有了出入,凌禄果然撒谎了。

    “看到斗笠掉落,他似乎很惊慌,急忙捡起戴好,拉着他旁边那个锦袍玉带的中年人匆匆离去。”

    “那个中年人是淮阳王?”

    颜秉文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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