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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夕的人皮面具品阶没有万法着相高，宋九歌想了想，将人皮面具还给了他。
“师兄，我自己有。”
宋九歌背过身，戴上万法着相，再转过来，便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师弟。
宋九歌神识强大，发现有两个天心派弟子背着大包小裹的往这边飞，她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弄晕，扒去了衣裳，分了一套给柳怀夕，示意他穿上。
她的动作如此熟练，柳怀夕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师兄搞快点，别发呆了。”宋九歌在树后换好衣服出来，发现柳怀夕还没动，便开口催促。
“哦，我马上。”柳怀夕回过神，马上将衣服换上。
宋九歌将天心派弟子的东西背上，清了清嗓子，变成了少年音：“先混进去再说。”
柳怀夕点点头，抱起另一个包裹，两人飞到天心派大门，负责守门的弟子只看了他们一眼，便让他们进去了。
“赶紧送客院去，就等着红绸做布置呢。”
宋九歌和柳怀夕连连应是，穿过大堂，往后面走去。
柳怀夕来过一次天心派，还记得去客院的路。
刚到客院，宋九歌便听见门板被狠狠关上的声音，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花掌门皱着眉站在门口，像是被人推出来的一般。
“云儿，你再好好想想吧。”花掌门叹了口气，“如今我已经收了他们五颗培元丹，给奚长老送了两颗过去，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反悔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花掌门觉得心烦，干脆去找乌家确认订婚的各项事宜。
客院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看宋九歌二人来了，埋怨了几句他们来得慢，又喊他们帮着布置。
“行了，这边弄完了，没你们的事了。”
宋九歌给柳怀夕使了个眼色，两人假装离开，实则藏了起来，等下人们收拾完走开，二人返回了客院。
“师兄，我在外面替你把风，你进去后长话短说，也别一言不发，至于亲亲抱抱这些，你留给以后，就别浪费时间了。”
宋九歌边走边交代，柳怀夕哭笑不得，“宋师妹知道的还挺多。”
差不多把他进去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全部设想了一遍，还给出了相对应的提醒。
“我平时喜欢看书，书上就这么写的。”宋九歌敲了敲门，压着嗓子喊：“章师姐，你在吗？我是宋九歌。”
章云本来趴在桌上啜泣，听见宋九歌的声音还有点云里雾里的，但门外的人又重复了一遍，章云哭声一顿，立即起身拉开了门。
她动作太快了，柳怀夕甚至没做好心理准备，望着章云红肿的双眼，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章云一眼认出了柳怀夕，哪怕样貌变了，可眼神没有。
“怀夕。”章云又惊又喜，随即涌上无尽的委屈，“真的是你吗？怀夕。”
宋九歌真怕两人就在门口抱头痛哭起来，赶紧给人推进屋关上了门，她还不放心的提了句“师兄你别跟着一起哭”。
柳怀夕原本满腔的情绪被宋九歌这句话搅散了一半，他握住章云的双肩，温声安慰：“云儿，别哭，一切有我。”
章云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怀夕，你怎么会来？你、你不该来的，我……我对不住你。”
“所以你是自愿的吗？”
“是或不是有什么不同呢？”章云苦笑道，“反正这就是假的，娘说了，等乌家高祖去了，婚约便会自动取消。”
柳怀夕胸口发闷，“有谁能说得准乌家高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仙逝，一年、两年？若是他得了机缘，突破了呢？他可能活的比你们还长！”
章云哑口无言，这样的可能她也和娘说过，可娘说，乌璀臣修为是比柳怀夕差了点，但家世比柳怀夕长，真嫁给乌璀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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