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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
纪敏之刚下地就听见他在拍窗,特别兴奋拍得啪啪作响。
“妈妈,是狗!妈妈,是狗!”
纪敏之刚才看见他就想起孟既景的那股劲还没过去,现在又被骂了两声是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差点脱口而出:“你妈妈才是狗。”
不对,你爸爸才是狗!
到窗边一看,黑漆漆一片,好半天才看到他说的那只狗,特别小一只,也是黑色的,要不是满地积雪,要不是那只小狗跳来蹦去根本看不出来。
“小黑,妈妈,是不是小黑呀,好像小黑,小时候。”
是。
纪敏之眼睛倏的一热,又酸又胀。
怀宽已经拉着她的手往房门的方向拽去,“妈妈,去看看,下去看。”
纪敏之不想去,不由自主跟着他往外走,出了门才发现冷得厉害,又折回去给两人穿上外套又换了靴子。
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忍着没有催促,眼巴巴望着她,满眼的期待。
门一开就疯跑出去,一下子拍在雪地里。
纪敏之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迈,看着他爬起来又往前跑,就跟那天在北庆的雪地里似的,撒起欢来半点不知道疼。
一会洗澡的时候看吧,估计好不容易散瘀的膝盖又青了。
袁克的,孟既景,呵。
外人看着特成熟稳重的男人,人事不干,折腾起孩子来个顶个的厉害。
走近了,看清了,确认了,孟既景不是狗,比狗还狗。
除了他,没别人。
大冷的天,满地的雪,把这么小的狗拴在树旁。
也不知道是买通了家里的谁,能干得出这种事来。
小孩子抱着小狗,站在黑漆漆的院子里,两双眼睁得溜圆,巴巴仰望着她。
纪敏之本来就心软,想要把狗扔出去的话说不出口,大眼瞪小眼地站了一会快被风给吹透了,赶紧带着孩子和狗回到屋里。
狗爪子上全是雪,湿哒哒的。
孩子身上也是,沿路滴在地板上,最后洇在地毯上。
纪敏之从上到下地看了几个来回,无奈地带到楼上,先洗狗再洗孩子,全折腾完快累瘫了。
强撑着在桌上放了两份牛奶。
碗里的是小狗的,杯子里的是小孩的。
结果……小孩跑了,回来时捧着自己的小饭碗,把杯子里的奶全倒进去,小狗似的埋着脸用舌头去舔。
纪敏之说不出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想笑,还是想哭。
特别无语,还无力。
拍了张照片发给孟既景,问他:【这是你想要的效果么?你满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