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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庆二年夏。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朝着雷州城大门急驰而来。
车夫高高扬起的马鞭“啪”一声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猛地向前一窜,齐若雎惊恐地睁开眼睛。马车!怎么会是马车?
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齐若雎震惊了。身上的绿色襦裙有几分眼熟,正是她昨天设计成稿,已经安排下厂生产的。手里攥着一根金钗,发髻散了,长发如瀑般披在肩膀上。
齐若雎使劲晃了晃脑袋,昨天下班太晚,到家后,她只想立刻睡觉,可两岁的宝宝又爬起来,缠着她讲故事。除了一声哀叹,她只得服从,谁让她是妈妈呢?没想到醒来后的场景更令人惊奇。
“停车!停车!”齐若雎连叫了两声,车夫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小姐,您再忍耐一会儿,再过大约半个时辰您就到家了。”“您放心!我家七公子已将那几个挡道行凶的强盗,送往府衙了。”
七公子?原身记忆被唤醒,七公子姓伍名延琦,是康国公幼子,其父与原身的父亲齐沛深交多年,情谊深厚。
齐若雎抬手去摸额角,一阵刺痛令她立刻缩手,“血!”她又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头上的伤口已被包扎过。透过床幔,圆桌边一位小侍女正在沏茶。
她轻咳一声,小侍女立刻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道:“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眼前的小侍女有点眼生,齐若雎调动原身记忆库,却搜寻不到相关的信息。又不便鲁莽,于是一言不发地抬起一只手,示意她扶自己起来。
小侍女忽视了她的举动,留下一句“大小姐,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夫人。”就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齐夫人疾步赶来,进了门便扑倒在齐若雎的床边,“雎儿,你可算是醒了。我担心死了。”说罢半跨着坐在床边上,拿起帕子擦眼睛。
眼前的这位妇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面色红润、丰腴矫健,墨绿绸缎的襦裙、满头珠翠,妥妥地贵夫人。
长这么大还从未称呼过老妈以外的女性为“娘”,二十捌岁的齐若雎自觉好难堪。何况这位“娘”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这份难堪让齐若雎更难张口。
可穿越到这家来,又占据了原身的身体,就必须以人家的身份活下去,再寻找机会穿回现代。这样寻思着,一声若影若现的“娘!”从齐若雎的喉咙里挤了出来,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我没事。是雎儿不好,让您担心了。”
小侍女先扶着齐若雎坐起身来,又关切地奉上一杯茶。
动作娴熟利落,齐夫人的欣赏恣意流淌。“雎儿,这是金桔,娘给你新配的丫头。”这一切都被齐若雎尽收眼底。
“那……”
齐夫人好似知道女儿想说什么,打断道:“海棠护主有功,我已着人厚葬于她,并给她的家人送去了五两银子。”
见女儿恹恹地,齐夫人不再说什么,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需要什么让金桔来传。”就出去了。
齐若雎重新躺下,记忆之门打开,为她介绍起原身的种种。
很意外,原身和她同名同姓,十三岁,父亲经商多年,家财颇丰,已是雷州数得着的富户。
母亲身体孱弱久病不愈,在她八岁时撒手人寰。母亲去世后第二年,父亲看到雷州更多的发展机会,遂举家从丹茗县迁至雷州。
齐若雎翻身侧卧,海棠挡在身前,被强盗一剑封喉惨死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她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这些年为了祭奠母亲,从丹茗到雷州,她每年都要往返数次,从未听说这条官道出现过盗匪杀人越货之事。偏偏这次……
“父亲外出已三月有余,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齐若雎暗忖道。
她起身下床,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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